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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流落街头人士逐渐老龄化

 
Despite living in one of the richest country in the world, life for the homeless people in the US are a constant struggle – living without food and shelter and lacking medical assistance and care from the families. But aging is a more daunting challenge faced by those sleeping in parks and on streets. The Times’ article paints a gloomy portrait of the aging demographic, revealing the darkest and disgraced corners of American society. 

洛杉矶――他们拄着拐杖或助行器,步履蹒跚,又或是坐着破旧的轮椅,在穷街(Skid Row)沿步行街而下,途经肮脏的睡袋、倾斜的帐篷和成堆成堆的垃圾。即便是温暖的春天,他们也穿着褴褛的冬衣在街头徘徊。他们担心老年疾病,担心自己在 无人帮助的境地下死去,因为子女们早已淡出了他们的生活。

“老了以后一切都很难,”65岁的肯•席尔瓦斯(Ken Sylvas)说,他自从2001年被肉类加工厂辞退后就再也没有工作,目前正在和酗酒作斗争。“我得坐轮椅,身体有病,在疗养院住了两个月。我整晚都坐着公共汽车来回游荡。”

美国的无家可归者正在变老。

根据住房和城市发展部(Department of Housing and Urban Development)统计,据可获得的最新数据,2014年,50岁以上的街头流浪者为30.6万名,比2007年上升了20%。他们占全国无家可归人口的31%。

这一人口分布变化可以同18岁到30岁无家可归人口显著但并不是那 么剧烈的增长相对照,这些人大部分是在大衰退(Great Recession)时期进入工作市场,目前占无家可归人口的24%。和婴儿潮一代一样,这些年轻人成长在经济下滑的年代,要面对紧张的住房状况和工作市 场。其中很多人都曾是领养儿童或离家出走儿童,抑或家庭暴力的受害者。

 
 
但是老龄无家可归人口的增加对社会服务机构与正在和贫困危机作战的 政府构成了极为艰巨的挑战。“有健康和各种麻烦问题的婴儿潮一代如果流浪街头,会非常难以照顾,”圣公会牧师爱丽丝•卡拉汉(Alice Callaghan)说,她在洛杉矶做无家可归者工作已经做了35年。
分析人士称,许多街头无家可归的老年人已经在街头流浪了三四十年的时间,是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经济衰退造成的,当时联邦住房计划开支消减,可卡因毒品泛滥。这些无家可归者往往有一段复杂的历史,包括入狱、进入精神病院,乃至进入戒毒所,最终流落街头。
有些人是新近加入流浪者行列的。在他们所处的人生阶段,有人为在亚利桑那养老还是在佛罗里达养老而争论;而他们却在最近一次经济衰退中失业,被迫体验无家可归的滋味。有些人的固定收入无法在洛杉矶一类地方支付房屋租金——在洛杉矶,空房率不到3%。
 
本月,无家可归者在洛杉矶下城排起长队领取食物。这个国家的很多穷人长期聚集在穷街,这里一年四季气候适宜,有不少教会组织和诊所。
 
60岁的霍勒斯•阿尔隆格(Horace Allong)说,他负担不起一室一厅的房屋,如今住在克罗克街头的帐篷里。阿尔隆格两年前和妻子离婚,从新奥尔良来到洛杉矶,他说,来到这里两周后,他丢失了钱包和所有证件,也无法找工作。

“这是我第一次流浪街头,于是我就开始学习,”他说。“穷街和任何地方都不一样。穷街是另一个世界。”

全国各地的无家可归者们面临的问题各不相同。根据住房和城市发展部统计的数据,从2014年到2015年,全国无家可归者的人数减少了2%。有些社区(包括菲尼克斯与拉斯维加斯)宣布,已经彻底解决了复员老兵的无家可归问题,这也是美国政府的首要目标。

但是在洛杉矶、纽约、檀香山与旧金山等正在进行升级改造、房屋价格 不断上升的那些大城市,无家可归者人数仍在上升。据报道,去年洛杉矶的无家可归人口增加了5.7%,这个数据已经持续两年急剧上升。根据住房和城市发展 部,去年,这个国家的无家可归人口中,有20%生活在加利福尼亚州。
 
4月,一个老人睡在穷街路旁。分析人士表示,很多老年无家可归者已经在街头流浪了三四十年。 

在整个南加州,从威尼斯(Venice)到圣费尔南多山谷(San Fernando Valley),到处都有无家可归者们成群结队地住在街角的帐篷阵、立交桥下冒出的社区中,乃至洛杉矶河干涸的河床上。圣塔莫尼卡大街两侧到处都是他们的睡袋与各种随身物品。

随着这些醒目的无家可归现象,也引来关于强行乞讨、公共场所便溺、扰乱社会治安行为的抱怨,以及毒品交易和轻罪率的上升。

“人们有种感觉,有些社区出现了多年未见的、新的无家可归问题,”宾夕法尼亚大学社会政策教授丹尼斯•P•卡尔海恩(Dennis P. Culhane)说。

洛杉矶、西雅图与夏威夷备受指责的官员们宣布事态进入紧急状态,推 出各种针对无家可归现象的措施,承诺增加对低成本住房计划的投入。檀香山推出一项禁令,禁止在怀基基一带的路边躺坐。旧金山已清理若干帐篷营地,但它们又 在城市的其他地方冒出来。西雅图试图增加经过设计的帐篷营地,由社会服务组织监管。

 
70岁的西尔维娅•威尔克(Sylvia Welker)五年前从自己在加利福尼亚兰卡斯特的家中被赶出来。她终日在穷街街头徘徊。
 
无论是大城市还是小城市,都有无家可归人口老龄化的问题,但或许在穷街最为严重——这条街坐落于洛杉矶下城繁华的经济中心东南,是一处道路呈棋盘状的街区,这里一年四季温度均衡,有不少教会组织和诊所,这个国家的许多穷人都长期驻扎在这里。
前不久,在每周有三个早上为无家可归者提供食品的“嬉皮厨房”(Hippie Kitchen)外,排队等候的长龙延伸了半个街区,一直排到第六街,一群头发花白的男女等待着由豆子和沙拉组成的早餐。
59岁的金•克劳福德(Kin Crawford)说他长久以来同酗酒和毒瘾作战,早就找不到工作了。“如今,我睡在别人家的车库里,”他说。“我在街头遇到的最大挑战?就是上厕所。简直太疯狂了。还有就是找地方存放自己的东西。”
这是一个流动性很强的人群,很难进行准确的计数和分类。有些人可能很享受脱离稳定状态,暂停工作,跟朋友一起拼床睡。但最首要的是,这些进入老年的男女已经进入一个他们不能也不愿打破的模式。
“我们看到有些人年复一年地在街头流浪,”洛杉矶内城法律中心公共政策部门的负责人杰里•琼斯(Jerry Jones)说。
席尔瓦斯说,嬉皮厨房外排的队越来越长,路边的帐篷也越来越多。“情况愈来愈坏,”他说。“你能看得出来,有很多年纪更老的人。”
 
洛杉矶下城以南,哈珀高速路高架桥下无家可归者的营地。随着无家可归现象日益显著,也引发了社区对此的抱怨,以及毒品交易和轻罪犯罪率的上升。 

老年人所面临的问题迫使无家可归者们的代言人与相关政府机构重新考虑这个人群所需要的服务:不仅仅是三餐、住所与康复机构那么简单。
 
75岁的格伦•福克斯无家可归已经多年,居住在哈珀高速路旁边的帐篷里。街头无家可归者的平均寿命是64岁。 

“为婴儿潮一代所提供的服务计划是为解决长期需求所设计的,如精神 健康、滥用有害物品等,”南加利福尼亚社会工作学院副教授本杰明•亨伍德(Benjamin Henwood)说。“但是它们不是为解决老龄化问题设计的,这是今后数年内无家可归者处理方案所要面临的一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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