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是哪一蛋?(下)
来源: 曹长青
【题记:整整5年前(2012)的春节期间,中国“天才少年作家韩寒”被海内外铺天盖地的文章揭露是中国文坛历史以来最大骗局。但最近赫然发现,韩寒不仅在中国还有市场,居然还开始进军美国了!——2017年1月31日】
奇怪的是这个陈丹青。首先,他那“连韩爹一块喜欢”的高论,是典型的“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思维。任何接受这种思维的人都令我感到可怕。而且,牵扯到文坛这么大一个谎言,一个骗局,那么多追求真实的人(真名实姓的就有几十个不止,更何况那成千上万的网民)无薪、无偿地花了大量时间精力调查、考据,陈丹青居然说那些对韩寒的质疑是八卦!如此践踏那一大批追求真实的人的精神和贡献,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古往今来、古今中外的历史上,都没有一个人,更何况一个作家,被如此众多的人自由自愿、费时费力、无报无偿地写调查、质疑、分析的文章!既使在文革时代,在被政府逼迫、要求的大批判年代,都没有任何一个作家被成千上万的读者们怒斥到“韩寒”今天的地步!这一切都是八卦吗?!请陈丹青回答。
陈大画家眼中“那么好的文章”,为什么在2012年被质疑之后就忽然都不见了?那么力挺韩寒、连韩爹一块喜欢的陈丹青先生,可否出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在堆积如山的事实面前,还能理直气壮地发表那种“二蛋”言论、赞赏并公开力挺“韩寒”和“蒋方舟”这类伪货的,在中国还挺有市场,这倒让我觉得真有点“八卦”。
为了不随便论断人,我去网上扫了一下陈丹青这个靠“话”发迹的“画家”都说些什么话。但在网上还没扫明白陈丹青的高见都是什么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他的外在特征(当然不是“发现”,是人人都看着的):平头、马褂、烟斗、永远上上下下一身黑,一副“民国老人”状。说实话,这身打扮居然一下子让我想起“日本贝多芬”。人家“日本贝多芬”整那些景儿是为造假服务。陈丹青是真画家,图啥呢,惹人想起 “日本贝多芬”。
不想隐瞒,我一直以来就有个成见:那些成天弄奇装异服、招牌装束来展示“与众不同”的,十有八九是假货。我见过有些所谓中国画家/作家/诗人,女的,就从旧货店捡个上海滩30年代露大腿的旗袍来唿扇唿扇;男的,成天对襟马褂,不是剃秃头,就是留长发、或扎女人式的马尾巴;还有人跑到国外,穿着不知中国哪个朝代的大布衫,一边跟外国人吼谁也听不懂的中国诗,一边举个从老祖宗坟墓里挖出来的算盘在洋人面前拔拉拔拉。那情景实在没法不让人想到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诗也要用行为艺术写了?我无意指控这类作家诗人画家都是假货,只想说,刺激人想起江湖骗子,图啥呢?
稍微不二百五的人大概都知道,那种装“特”,根本不是要表达“个性”,而是缺乏内涵、缺乏自信,要用外在形式抬高自己的筹码。就像那个杀妻自杀的顾城,把牛仔裤套到脑袋上装“特”,其实是向世人宣告,他这人精神有毛病。所以,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想靠脑子“里面”的东西成功的人,楞是笨到要用外在装扮来强调自己是“内不秀”。
以上纯属借题发挥。但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下面要谈到的一个视频,我也不至于就人家的装束天马行空发挥几百字。
网上有个视频,是凤凰卫视的一个小女生记者(没露脸,听声音起码比陈丹青的女儿还年轻10岁),战战兢兢一口一个“陈老师”,很认真地问他有关中国社会的问题。大概是听说陈丹青喜欢鲁迅,所以问道,现在怎么才能“召唤鲁迅精神”。而“陈老师”怎么回答呢,“召唤个屁呵,乖一点吧。鲁迅一个不听话的人。不要召唤,也召唤不起来。大家怎么混饭吃呵,你们现在还有口饭吃。”小女生再问,是不是还有人用鲁迅精神去做事。陈丹青回答,“有呵,不死绝了,总有傻X要做点事情吧。”
一个高调推崇鲁迅的人,竟然如此玩世不恭、阴阳怪气地回答一个年轻女记者非常认真的关于鲁迅的提问。先生地下有知,大概头发都会被气直了。我本人是鲁迅的热烈推崇者(见“鲁迅是打不倒的巨人”),对赞美鲁迅的人如此“玩鲁迅”实在有点目瞪口呆。鲁迅身上有正气,有傲气,有怒气,但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流气,更无玩世不恭的匪气。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歌颂一个人,然后处世态度是与自己歌颂的正相反。
陈大画家还有如此高见:“活着一天是一天,逮着一件事是一件事,中国人是不讲原则的。这是中国人最不好的地方,也是中国人最好的地方。”“去他妈的,能活下去就好,这是很伟大的信仰。”我的中文大概不至于糟到听不懂的陈丹青话,但从上面引言的上下文,听不出陈丹青是在说反话(读者可上网去查)。这些话很像高行健说的,而且跟他回答小女生的提问一脉相承。这种犬儒和虚无的东西,跟鲁迅那种严肃认真的入世精神完全相反。不知陈丹青骂完那些“没死绝”的“用鲁迅精神去做事”的“傻X”们之后,再看到他推崇备至的大先生画像的时候,内心有没有一丝忐忑?
上述凤凰卫视小女生再请“陈老师”推荐几本书。回答:“书他妈有的是,根本看不过来。”
这就回到陈先生的装束。如果一边穿着民国学究的马褂,叼着当代文化人的烟斗,欲表明的是“我是文明人、文化人”,却可以在媒体上张口闭口“他妈的,傻X,我操”,比在窑子里跟妓女说还自然。这无论是用眼睛还是耳朵审美,都太不匹配、太不相称了吧?这不是左脸打右脸吗?难道画家的眼睛里看出的是绝佳妙配?难怪他喜欢那个喊“文坛是个屁,谁也别装X”的韩寒。
更闹的是,就在上述同一个视频里,“陈老师”训导小女生,“把自己弄的比较有文化就很好,穿的像样一点、讲话文明一点就很好。”在另一个场合,陈大画家还抱怨:“一整代的教养失去了,不知道这就是没教养,不知道什么叫做教养。”真不知道他在说谁呢。
当然,陈丹青一直很“自谦”地宣称自己“没文化、不是知识分子”,“一直他妈就是个老知青”,“像个傻X一样”,“在中国,我他妈什么都不是……很快出国了,又成一屌丝。”(“屌丝”这种不知什么魔鬼造出来的不是人话的词,我只在“韩寒”和陈丹青的文章中见过。如果不是为较“韩寒”的真假,就是给金砖也不看这种下水道里的垃圾。)
民国时代的人,对也好,错也好,局限也好,他们是一些成年人在非常认真地探讨严肃的问题。而陈丹青代表的,则是一些五、六十岁的“未成年者”(而且是大街上缺乏家教的野孩子们)在玩世不恭地耍儿童的把戏,用那些杂耍来吸引眼球。“民国人”的可贵之处不在装束,而是包裹在马褂里面的真诚。很多中国文人捡到了人家的马褂,却没学到人家的文化。
陈丹青说,“我一辈子喜欢模仿,一五一十的模仿。”他甚至直言讽刺那些喊“我要创造”的人。但他除了穿马褂,模仿了哪个民国时期的中国文人呢?他的画模仿谁,我不知道;他的文模仿谁,我看不出;但他的言行公众秀在模仿韩寒倒是满清楚的。在二手货的天下,模仿者大有市场是太正常不过的了。因为二手货永远是多数,在哪个社会都一样。所以如果“人气、粉丝”是你的目标,那就应该照着“韩寒”和陈丹青们的路子走,只不过“东施效颦”的段数就低一些了。当然,热衷模仿的人是不在乎段数低的。因为不模仿的话,就连“段”都没了。
在民国时代,没有“韩寒”这类人——没人堕落到这种地步;毛时代也没有——敢这么闹早被灭了。只有在今天这种夹缝中,最是“玩家”的好天下。有一种精英,当反叛(出口狂言、出口成脏)有掌声、有欢呼、有名又有利的时候,他就比谁都反叛;而当反叛被众人唾弃,既没粉丝也没银子,而且还会有风险的时候,他就马上会变得比谁都斯文,比谁都谦恭。
“韩寒”的主要写手韩仁均的情形我可以懂得,他被那个变态的社会一路压抑,灵魂扭曲得不行,却一直没有个机会“扳一扳、正一正”,最后终于想出一个用“韩寒”报复那个社会、赌回他失去的年华的“高招”。
而陈丹青就令人不解了。曾在一个谎言的国度里被蹂躏得不像样的“狼孩”,在美国呆了18年,本来有机会从“野孩子”靠近一点“文明孩子”,可惜他跟那些来美国走马观花“到此一游”者们似乎差不太多,感叹一下美国文明,回国吹吹老子在美国见过几个活雷锋什么的,再不就捧一捧萨特、伯格(John Berger)这类连今天西方左疯都抛弃了的马克思主义分子们,然后回头还是继续野孩子的那套玩法,像个来美国遛达了一圈的韩仁均,难怪他能喜欢H2。既然有美国的镀金甲,陈丹青为什么不写一写,美国遇到韩寒、韩爹这种巨骗是怎么做的?能保持被揭露5年后还继续骗吗?5天都保不了吧?
在海量文章揭批“韩寒”之后,陈丹青还热捧韩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智商绝对无解。在网上一篇文章读到:陈丹青是“一位画家中的作家,作家中的画家,多栖跨界,睿智率真。”这句话倒让我停下来思考了一下。
忽然意识到,在西方,人们从来都有大量自由的信息、丰富的书籍,更没有被各种各样的运动、文革、上山下乡等吞噬了青春、生命,但却很难找到“作家、画家”集一身的人。起码我没发现在写作和作画两边都很有成就的人。而恰恰是在中国,在那些成长在文化最荒漠的时代、浪费了最多生命的那几代人中,居然产生了这种“跨界”的名家。高行健是一个,这陈丹青又是一个,还有被陈丹青热捧的木心。中国人实在是“超”伟大!他们起码有两个大脑:一个被共产废掉,另一个24小时不睡觉(所以才能完成作家和画家俩人的工作,还能在这两个领域都“出类拔萃”)。
如前所述,为了不随便论断人,我去网上扫了一下陈丹青这个靠“话”发迹的“画家”都说些什么话。结果呢,发现他除了那么欣赏伪作家、那么轻松自在、满不在乎地为文坛巨骗背书之外,还有一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他的确说了不少话,讲了很多事,但很少严肃认真的观点,更罕见清晰明确的立场,尤其在大事儿上。
后来接着发现,他自己居然有原话证实我的看法:“我其实非常讨厌鲜明的立场,非常害怕一个人有非常鲜明的立场… ‘真实’没有立场,是人给出立场,然后真实就变形。”
是——吗??? 真实是“物”,是客观存在,当然没立场。可人要没立场,不就不是人、而是个东西了吗?电线杆子没立场,当然啦,那是柱子!陈丹青没立场,那就是二柱子呗。我说中国怎么那么多二柱子呢,原来都是韩寒陈丹青的粉丝呵。
明摆着,所谓没立场的人,首先是“没有能力有立场的人”;抬高一点,是“不敢有立场的人”;还有一类就是韩寒之辈,“为赢得粉丝而奋斗者”,他们的最大特点是“大众的叫好就是我的立场”,所以他也不能有明确的立场,因为大众没个准儿,哪边声势大就往哪边倒——所以叫大众。再就是精明狡猾、要确保自己赢面最大的机会主义者,既要针砭时弊,又要保证绝不犯上,所以也不能明确立场。不知道“没有立场”的陈丹青是哪一类。
人类的常态从来都是:个体立场越鲜明,得罪的人越多。立场明确,起码得罪一半人。在皇朝天下,既要讨好大众,又立场清晰的话,基本上都会“犯上”,那就玩完了。难怪陈丹青宣布:“我没立场”——真是大智大勇呵!
不过陈丹青不是说过“木心给了我庞大立场,还给我无数细微立场”吗?那“庞大立场”和“细微立场”就都不是立场了?什么逻辑呢?还有,力挺巨骗“韩寒”是不是立场呢?支持“韩三篇”又是什么立场呢?读者可以上网去查,陈丹青明确支持韩三篇!
对那些没读过韩三篇的读者,我再简单归纳一下其观点:政府虽烂,但老百姓都是阿Q,没文化、没教养的乌合之众,面对这帮烂人你怎么办?没有现政府(也就是党)的领导来管制他们哪行?中国人只配这个体制。这就是伟大的韩三篇!跟成龙观点一模一样,中国人就是应该被管的,只不过比成龙讲的更详细,更试图说服“不配民主”的中国人。
在专制国家,任何以追逐人气为首要目标的“言论者”,最终都会在客观上起到给政府帮忙的效果。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一方面不满现状、牢骚满腹,另一方面又求稳、怕变、随大流、不敢犯上。韩寒、陈丹青们的言论就既迎合了这种趋势和心理,又保护了自己,绝对“高智商”。所以,一面抱怨这种烂朝廷怎么一直能做下去,一面又力挺支持朝廷做下去的韩三篇,就是“没有立场”的陈丹青的立场。
他的高论如下:“第一我真的不希望革命,因为我见到什么叫革命,革命就是一群最无耻的人最后上来,然后继续来做革命者痛恨的事情,就奴役别人,利用这个国家,然后糟蹋这个社会,一定是这样的,所以我很同意韩寒的‘三论’,他看得很清楚。”
陈丹青实在太可怜了,他和“韩三篇”作者韩仁均的确“见过革命”,不过很悲惨,他们只见过“红卫兵革命”和“共产革命”,只知道“灭掉自由的革命”。至于他们自己没见过、没经历过的“拥抱自由的革命”,就既不了解,更谈不上理解和懂得了。
在一个奴隶庄园,鼓励那些做奴隶的人放弃革命,最高兴的,自然是奴隶主了。
制度问题,在高压之下,你不敢碰它,不敢吱声,我能理解。没人要求他们高喊要革命,要推翻政府,然后壮烈牺牲,成为炮灰。但是,在根本没有革命之声,更无“暴力革命”的影子的情况下,像陈丹青那样故意去喊“反对革命”,在完全没有民主的情况下,像韩寒那样更直接地“反民主”则无法不令人怀疑他们的心计,是不是狡猾到家了?这种人,比《求是》和《环球时报》起的作用更坏。因为党媒说什么,没人相信。但韩寒陈丹青们,靠用针砭中国时弊而赢得的声望来维护制度,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力量,才真正是浇花浇到根子里。换句话说,他们用嘲讽政府赢得的人气,来事实上帮助政府维稳,真是妙极。虽然我不认为这是他们的主观愿望,但客观上就是这种效果。
就像多数人分不清天才和疯子一样,多数人也分不清英雄和名利场上的玩主。在一个非正常的、二手货充斥的社会,玩主赢的面儿远大过英雄。中国的英雄们要么像李旺阳一样被害死了,要么默默无闻在挣扎,要么在监狱里被拷打。连维权律师们都像蚂蚁一样被铁靴践踏的残酷现实下,陈丹青们还在推崇韩三篇这种“奴隶宣言书”!真不知道他们是哪一蛋。
我实在不想说、也不认为陈丹青(和许多至今仍支持“韩寒”的人)是坏蛋,因为我发自内心地相信真正的坏蛋很少,极少。但太多笨蛋干了太多坏蛋做不到的坏事,所以才把这个世界搞得乱七八糟。陈丹青是个什么蛋我并不关心,但给中国文坛最大的骗子背书,则无疑是大坏蛋干的事儿。
中国人的事情可怕就在于:对多么大是大非的事儿都鲜少有人较真,尤其是在文化界有点名声地位的人,更不出来较真,不出来搅浑就是“圣人”了(像“韩寒”陈丹青最欣赏的钱钟书)。关于韩寒真假之争持续了这么久,已经远远超过了真伪问题,而是中国文坛、中国文化界、中国文人堕落到何种地步的问题。今天幸运的是,网络给常识的声音提供了媒介,无数网民作出了那个堕落的中国文坛完全无法企及的成就——把“韩寒”剥得赤身裸体。
如今,“韩寒”死而不僵,甚至冲出中国,走向世界。这里不乏陈丹青、余杰、王丹们给他背书的“功绩”。我不知道他们都是哪一蛋,只知道他们左手向谎言帝国挥拳头,右手给谎言大厦添几块砖瓦。在撕裂的思维中可以找到平衡,都是本事很大的人。(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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