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曾在近100年前尝试过重罪犯川普想搞的关税,但结果却是一场灾难”

(大中网/096.ca讯)加拿大环球邮报(Globe and Mail)发表了一篇Calvin Sandborn的评论文章。他是一名退休法学教授,目前从事环境和正义问题的研究。评论说,美国新总统川普(Donald Trump)在去年当选后曾多次威胁要对加拿大征收全面关税。他于周一(1月20日)登基当天晚间的电视直播中,宣布最快于2月1日开始对加拿大和墨西哥商品征收25%的关税。这是他收购新泽西州大西洋城赌场(ACC)并使其破产以来最大的金融赌博。一旦实施,结果可能会再次不堪设想。
1930 年的类似关税摧毁了美国与全球的贸易,加剧了经济大萧条。从《斯姆特-霍利关税法》的历史可以看出川普式关税可能会产生怎样的结果。1930年,犹他州参议员斯姆特(Reed Smoot)和俄勒冈州众议员霍利(Willis Hawley)提议对广泛的商品大幅提高关税,重罪犯川普如今使用的很多观点与他们当时相同。
参议员斯姆特说:"这个政府应该为没有把美国留给美国人而道歉......在经济和政治方面,联邦政府的政策是‘美国优先’。"
他们的提议引起了经济学家们的警觉,一千多名经济学家向当时的总统胡佛(Herbert Hoover)请愿,要求其否决关税。如今的经济学家也一样,他们跟川普说关税会推动通货膨胀,降低其他国家购买美国商品的能力,并有可能使 1929 年的经济衰退重演,甚至演变为大萧条。
在当时,许多企业家也有同样的担忧。例如,创立福特汽车的老福特(Henry Ford)曾在白宫恳求总统胡佛否决这一 “经济愚蠢”行为。但总统充耳不闻,大笔一挥,批准对数千种进口商品征收 20% 的关税。
正如经济学家们预料的那样,此举立即引发了全球对美贸易战,20 多个国家对美国商品加征关税进行反制。欧洲国家对美国汽车、轮胎、缝纫机、自行车和其他商品征收关税。加拿大对美国近三分之一的出口产品加征关税,包括汽车、纺织品、农业和电气设备、鸡蛋、肉类和许多其他产品。
结果是灾难性的:美国对外贸易骤降 65%。美国股市再次出现暴跌。美国出口额从 1929 年的 70 亿美元下降到 1932 年的 25 亿美元。美国失业人数几乎增加了两倍。正如新罕布什尔州达特茅斯学院的经济学教授布兰奇弗洛尔(David Blanchflower)所总结的:“斯姆特-霍利关税被证明是美国历史上最具破坏性的贸易法案。”
由于这一史诗般的失误,斯姆特和霍利在 1932 年失去了他们在国会的席位。在同一届选举中,携“新政”的罗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以57%的选票和472-59的选举人票轻松将胡佛击败,并对美国人承诺撤销被抨击的关税。随后,罗斯福开始系统性地降低关税,以促进经济增长。
这种降低关税的政策一直延续至今,催生了《关税及贸易总协定》(GATT)、《美国-加拿大汽车协定》(USCAP)、世界贸易组织(WTO)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后者被目前的《加美墨协定》(USMCA)所取代。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这种降低关税的努力推动了前所未有的全球繁荣。
需要指出的是,在1930年,共和党人曾专门使用与川普如今相同的 “美国优先”论调,声称关税将使美国成为 “赢家,而不是输家”。但不同的是,当年被高关税误导的共和党人现在仍然沉浸在 19 世纪的重商主义(mercantilism)中,将贸易视为零和(zero-sum,即此消彼长)游戏。他们尚未汲取二战后的教训:更自由的贸易可以让贸易双方都成为赢家。
但重罪犯川普似乎在学生时代没有好好学习,错过了深刻理解互惠互利的重要性。恃强凌弱的房地产开发商只能从过时的 “赢家-输家”视角来看待贸易。这个打算军事入侵格陵兰岛和巴拿马,并通过 “经济力量”吞并加拿大的人只是将贸易视为统治和征服。
但这种僵化的方法应用到现代国际贸易中就很滑稽,因为国际贸易也依赖于:竞争优势、长期的商业关系、善意、信任和对互惠互利的追求。
诚然,关税在特定情况下仍有其合理性:应对不公平做法/补贴、保护关键行业的劳动力以及保护环境/人权。但是,重罪犯川普提出的广泛、直接的关税就是企业家老福特所说的是 “经济愚蠢”行为。关税可能会扼杀产金蛋的鹅(golden goose),即毁掉给加拿大、美国和欧洲带来数十年繁荣的互惠贸易。
重罪犯川普过去不计后果的商业对赌伤害的只是那些被逼破产的投资者、债权人和打工人。但他在关税问题上的赌注要大得多。整个北美都可能输得倾家荡产(lose shirts)。需要有人阻止他在这场赌局上押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