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亿万富翁舍曼谋杀案有突破性进展

加拿大著名制药公司Apotex创始人、亿万富翁舍曼夫妇巴里（Barry）和哈妮•舍曼（Honey Sherman）于2017年12月在多伦多自己的豪宅中双双遇难。从此该案陷入扑朔迷离的境地，受害者死亡原因之猜测甚嚣尘上。

多伦多星报调查记者Kevin Donovan对此案跟踪观察长达两年之久，并发表了《亿万富翁谋杀：舍曼夫妇的离奇死亡》一书。Donovan近期接受了《麦考林》杂志的采访，谈及警方调查的失误，舍曼一家破裂的家庭关系，舍曼家属利用巨额财产躲避媒体追踪，以及他认为是谁杀了舍曼夫妇等。以下是《大中报》翻译的采访问答（有删节）：

问：有报告称在舍曼夫妇死亡现场，他们二人上衣被拉下，使其无法移动双臂，因此排除了他杀自杀。但警察为什么一开始认为是他杀自杀呢？

答：据我了解，上衣被拉下，但还不至于导致双臂无法移动，另外两人手臂上有被勒的痕迹，但勒绳却不在现场。这一点让我困惑不解。你怎么可能看到这样的现场却认为这不是双重谋杀？另一点我所不解的是他们双双坐在地上，背对泳池，没有人能这么直直地坐着把自己勒死。这不像那种电影中的从高处跳下来的自杀方式，谁也没跌倒。因此我认为双双自杀或自杀他杀是完全不可能的。



问：舍曼家人在尸体被发现72小时内聘请著名刑事辩护律师Brian Greenspan，他也对案件开展了调查。但Greenspan是代表舍曼家人的，因此说他的调查是与警方同步进行是不恰当的。Greenspan只对其家人负责 。

答：这的确是重要的一点。另外就是他提到的证据，他怎么把证据交给警方？Greenspan说他认为警察没有对现场没有认真勘察，以致他发现了一些警方没有发现的证据，比如不属于太太哈妮的首饰等。警方雇了律师专门接受Greenspan和舍曼家人提供的信息，这对警方来说绝非易事。

问：舍曼家人提供了灭罪热线，并提供奖赏。那么信息是如何从Greenspan调查小组转给警方的呢？

答：他们将所收集的信息装入USB盘中送给警方。目前为止收到334个线索。以前一直是每个星期都向警方提供线索，但自2019年7月2日以来突然消失。我不知何故。

问：你书中说哈妮•舍曼的脸上有伤而巴里没有，从此看出谋杀案中带有个人化的因素，即凶手对夫妇二人持有的仇恨程度不同。这是不是一个线索？

答：在我看来这一点表明案犯可能对哈妮的仇恨胜过巴里，但也可能是凶手先向哈妮发起攻击，然后勒死巴里。



问：你在书中对舍曼家的财产以及家庭的破裂做了惊人的描述。巴里给他的子女上百万财产却对哈妮很抠门。哈妮虽有钱旅游购买物品但却没有任何个人小金库。在他们死前，哈妮跟朋友说他老公考虑给她一大笔钱。她姐妹玛丽也说哈妮给了她很多钱，这些线索都重要吗？

答：哈妮有足够的钱满足需要但却没钱满足欲望。巴里不喜欢花钱，但给起来却很大方。他认为太太也该跟他一样。哈妮和她姐姐关系非常好，但对子女却非常苛刻。她希望他们能自立，自己挣钱自己花。巴里却和他们更为亲近，对他们慷慨大方。据可靠消息，两个大孩子会拿到上亿而两个小的也会拿到几百万。

问：你书中多次提到Jonathon Sherman，你引用哈妮朋友的话说，哈妮和Jonathon两人非常不对付，也提到Jonathon和其父之间的复杂关系。你能详细说说吗？

舍曼有一儿三女。女儿都对经商不感兴趣，而儿子Jonathon却很喜欢经商。在父亲的帮助下，他在新度假村购买了自我储藏公司和物业。2015年来Jonathon和父亲之间关系极度恶化，有大量来往电邮为证。当时Apotex行业不景气，巴里没有上亿元赠给儿子。但据Jonathon表示，他父亲的钱都给了一个叫Frank D’Angelo的人。



巴里在给儿子冗长电邮中称Frank D’Angelo是一名如何优秀的电影界精英。显然这是对Jonathon的极不信任。Jonathon此后曾对其妹妹说：“父亲近来看来力不从心，也许我们该对此采取行动了。”
我曾向Greenspan提及此事。但他说，Jonathon只是家里的一名好财务管家，也许仅仅如此。但我并没有发现他有要将父亲除掉的动机。接下来我又跟踪了巴里的财务支出。在他们恶言相向的电邮一年后，2017年巴里又开始向儿子供款，看来情况有所好转。

问：你在书中还说到一个让你吃惊的现象，那就是Jonathon在父母葬礼上说让他和妹妹都很高兴的是，巴里和哈妮不会遭受他们经历的痛苦了。这点说明什么问题？

答：这的确说明一些问题。当时他们的确处境艰难。从Jonathon的其他话中你可判断出他和母亲间关系不太好。

问：你在书中还描述了一个让你非常惊讶的时刻。那就是你在去年4月，你在要求拿到警方资料的法庭动议上向警方侦探Dennis Kim提问，问他们是否对案件形成推论。

答：当时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们的确有。”我问：“你说的推论是什么意思？”他说，即是我们所认为的事件发生的原委“。我问谁是嫌疑人。这时法官打断了我说：“你不能再问了。”



问：那是你最兴奋的时刻吗？

答：非常非常兴奋！然后我问他是否在10月份就有了这一推论，并以为他会反口。但他回答说：“是的。”我问，“是同一推论吗？”他答“是！”
然后我问：“你目前有嫌疑人吗？”他回答说：“这我不能告诉你。”我又问：“你有怀疑对象吗？”他说：“我不能说。”但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他透露警方情报部门在研究“大量数据”。根据这些数据，他们向有关人员索要更多信息。而基于这些信息，我认为他们会很快破案了。

问：你在书中没有提到任何人名，但明显看出你好像对凶手有所推断。

答：有关凶手猜测的确很多，有说Mossad的，有说克林顿基金是幕后黑手的。我认为跟这些都毫无关系。凶手是巴里认识的，想干掉他也想干掉哈妮的人。几年前巴里就说过，谁要想杀死他就可以一枪把他崩了。“的确如此，要干掉他就钻进他的车，趁他下班时一枪打死他。干嘛到他家杀他？干嘛还把他太太一起干掉？为什么在游泳池？谁知道他们的作息时间？尸体在36个小时后才被发现说明凶手知道尸体不会被立即发现。



问：你书中说凶手是对住宅非常熟悉的人，且是个人亲自作案，并非买凶作案。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使用的两根皮带，其中一根是从楼上睡房拿下来的。如果是组织犯罪，他们不会到现场找作案工具的。

答：巴里那天腰中系着皮带，那是哈妮在Canadian Tire买给他的。另一根是楼上睡房拿下来的。我不认为有外来作案工具带入现场。为什么会在游泳池？因为地面容易被清理，也因为谁也不会到那里去。

问：你认为警方会很快破案吗？

答：我认为如此。这也是我问侦探Detective Yim的问题。他最后一次告诉我说：“破案进展顺利。信息活跃，我们有信心但又不会过分乐观。”警方对情报部门的分析结果表示满意。这表明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