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中华文化,希望仅在于大陆民间精英
来源: 林原
对台湾相当部分人想脱离中国,在政治方面我不表态——但在文化方面,我要说的是,台湾不必再“假冒”尚存有中华文化了,而它脱离中国实际意味脱离中国文化,“去中国化”也意味“去”中国文化。中华文化(传统文化)在大陆早已崩溃,在台湾其实也已被扭曲得不成“体统”。复兴中华文化,希望仅在于大陆民间——既非大陆官方,又非台湾方面。
外国人想了解中华文化,最好是与中国大陆民间人士多接触,既不应到孔子学院(乃至北京大学、复旦大学等党办大学)那样的大陆官方机构学习,又不应到台湾的各种机构学习。而台湾适于推广的其实是台湾文化与台语,而非中华文化与国语——“台独”应包括台湾在文化上、语言上的独立。大陆民众也勿轻以为中华文化还有多少能保留在台湾,该海岛最多仅保留一些“表象”。中国人若真怀念传统文化,还是应在大陆着手予以重建与复兴,在这方面其实可以向以色列人学习一些经验。
然而,目前大陆普通民众多陷于物欲横流之中,加上不乏崇洋媚外,因此对传统文化兴趣并不算大,即便近年来情况有所好转。复兴传统文化,仅能依靠民间少数有责任感的精英(一般而言不是官方大学的教授与学者,但有例外),他们独立于官方又未全盘西化。这样看来,中华文化(传统文化)的复兴,首先应是传统精英文化在大陆民间的复兴。
孔子曾感叹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论语•子罕》)这段话反映出深沉而强烈的文化担当精神,而这种担当精神会被今日大陆的民间文化精英继承下来。他们既当“为往圣继绝学”,又当“为往圣继志”。
最后要说的是,民间传统文化复兴,还要摆脱江湖术士(包括看风水者等)以及想发国学财者的不良影响——这些人会使普通民众及外国人士对中华文化产生误解,而他们的“文化”其实与传统精英文化是对立的。考虑到以上种种因素,可知欲求复兴真正的中华文化任务艰巨、障碍繁多,但却不能不勉力为之。
林原,历史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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