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 评警察在巡逻和破案中选择可疑对象的办案方针
大多市警察局最近有两件大事发生。第一是警察总长Bill Blair任期已满,已与四月底光荣退职。第二件大事也与警察总长的卸任有直接关联。那就是大多市将有一位新的,而且是有色族裔中最受歧视的黑人警察总长。这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新闻。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大多伦多市有史以来第一位黑人警察总长,但不管如何,加拿大最大城市的警察部门,由一位身居少数族裔,特别是一位黑人当局长,应该是一件打破种族隔阂的大事。
新上任的警察总长必须面对重大和艰巨的任务。这不仅仅是因为多伦多是加拿大最大,人口最多,少数族裔最集中的城市,更因为本市的警察部门,多年来积累了很多极具挑战性的难题需要解决。其中最为引人注目和面对的问题之一是,警察部门如何在多元文化族裔聚居的大都市,提供既符合族裔利益与和谐的警务工作,而又不失去整个市区治安任务的重心和效率。警务工作与政治工作不同,它所面对的最直接最关键的任务,是如何保持社会安全,如何以最有效最直接最节省人力物力的途径,遏制社会犯罪分子。这既要讲究效率,又要照顾策略,当然更不能像坐在办公室里的政客那样,用政治正确的方式推行各项政策,特别是警察在执勤时所必须面对的,关于如何对待多元族裔社会所具有的特殊情况。在北美洲的警察工作无法避免少数族裔的超比例的犯罪现象。
对于这个议题,我们的政客可以用政治正确的方式加作解释和运作,或可以用顾左右而言他的技巧加以避免,更可以用违背政治良知乃至实事真相的方式,令民众皆大欢喜。可是面对罪犯所导致的痛楚和灾害,警察必须直面凌厉的鲜血和生死攸关的灾情,必须以最有效的方式,毫不犹豫地采取一切必要的实际行动,有时候还要冒着生命危险,保护无辜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具体而言,处于治安工作第一阵线的,执行办案和破案任务的巡警,所面临的最直接最艰巨的任务之一是,如何以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打击罪犯。关于这一点,多伦多的警察部门,最近在一个被称作“Carding”的警务工作技巧方面,引起了极大的争论。
所谓“Carding”,是指警察在执勤巡查任务或实际办案过程中,是否应该有选择地对某些具有代表性的,有显著偏高犯罪历史倾向的族裔,加强监督监视,乃至刻意检查的方式。从理论上讲,这应该是有效的办案方式之一。举例来说,如果社会上最近连续发送了银行抢劫和其他犯罪案件,而且警方已经确定,疑犯是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那么,为了提高效率节省时间和资源,执行这个具体巡逻和破案任务的警察,毫无疑问地会在一定的时间里,对这个族裔人群,有选择地和故意地加强注意和检查,他们甚至于会完全忽视对欧洲裔,非洲裔以及其他族裔的注意。这其实是一个简单不过的逻辑。除非是傻瓜,在寻找这个已经被确认为亚洲裔疑犯的过程中,没有警察会对所有其他族裔途人实施一视同仁的例行检查,因为这是不可想象的浪费人力物力的傻瓜行为。那么,警察在执行这个任务过程中的这种Carding行动,显然不是对亚裔的种族歧视行为,而是最有效的警察办案行动。又比如,黑人是众所周知的美国乃至加拿大社会犯罪率最高的族裔,其犯罪率与其人口比例相差极其悬殊。那么,美加两国的治安和警察当局,在执行像上述那样的治安和灭罪任务时,把注意力特别集中在这个族群的犯罪行为的可能性上,也应该是合情合理而并非种族歧视的举动。
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是,所有的警察部门,在执行灭罪和防止犯罪任务中的对黑人特别注意的这种Carding策略,一直受到黑人族群及其社会组织以及人权团体的激烈反对和严厉指责。他们认为这是警察部门对黑人族裔种族歧视的表现,是违反人权的行为,必须加以禁止等等。面对来自黑人社区和人权团体的压力,警察总部还是对这个政策进行了若干的修正和改进,并于四月底Bill Blair卸任以前,通过了继续执行被这些遭到某些族裔团体和人权组织激烈反对的Carding策略。而且,尽管这个政策所受到最激烈反对的,是直接与此有关的黑人族裔社团,但是令人感到安慰的是,新上任的黑人警察总长,也在原则上支持警察当局继续执行这个政策。现在,多伦多警察总部的这个Carding政策,可能面临来自黑人社团和人权组织的法律挑战。
对同样是属于有色族裔的其他少数族裔而言,他们实在找不到反对警察在防止社会犯罪行为和保护社区安全的过程中,使用Carding政策的正当理由。事实上,Carding策略所直接针对的,只可能是犯罪分子,而直接受益的却是包括黑人在内的全体市民。因此,对社会上急需警察保护,以避免犯罪分子伤害和侵犯的广大市民而言,只要黑人犯罪率继续居高不下,治安和执法部门的合理Carding策略应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