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对穆斯林移民妇女挣扎于头巾风俗的感慨
来源: 大中报特约 碧海
生物界中的所有动物中,只有人类(人也是动物之一)才穿衣着衫,或用身外之物来遮盖躯体或修饰身体或容貌外表。 其目的是为了取暖避寒或增加美观感受,甚至是为了遮盖改变或修正自己的本来面目,以达到某种特定的个人目的和意图等等。人类中不同民族有不同的服饰装饰和打扮。在赤道周近的人类,由于几乎完全没有四季变化和终年炎热的气温,所以那里的民族,只要穿非常单薄的衣衫乃至赤身露体就可以过活。在原始时代的赤道非洲土人, 身上除了私处有树叶兽皮之类细小遮盖物以外,几乎整年都是赤身露体。就是在今天,据称在些地区的土著部落,还有把几乎全裸的舞蹈,看成是一种正规的民族传统礼节,更以这种舞蹈来招待和欢迎国外贵宾的来访等。这看起来似乎是落后民族的风俗习惯。可是即使像有五千年文明历史的中国,在清末民初的男女服饰,也不见得符合文明进步的时尚。像女子的缠绑双足,男子留长辫子,就是最好的例子。这种服装,与今天遭到社会大众侧目的穆斯林妇女的全身罩袍,和遮盖脸部头部的头罩(Hijab or Niqab)相比,也显得落后。不可想象的是,今天还会有中国人,愿意以这种小脚和辫子的民族服饰示人,或认为它们是中华民族的宝贵民族传统而继续保持这种极端落后的习俗。可是我们从反映几百年前北美洲时代生活的电影中,所看到的被当“猪仔”偷运来美国造铁路做奴工的华裔,就可以见证当时的华裔身上的那种“宝贵传统服饰”。 在今天的华人眼中,谁也会感到这种习俗是一种淡淡的耻辱。不过,我不知道在加拿大的其他族裔中, 他们对自己的某些引起剧烈争议的民族传统服饰,比如穆斯林妇女笼罩头部和全身的服饰,是否也有这种不愉快的感受。为了政治上的正确性,笔者必须声明,举这个例子的目的,只是想评论社会上的民族服饰习俗,而不存在任何不尊重或歧视性质的含意。因为在穆斯林妇女中间,确实有人感到这种服饰对她们的日常生活带来若干不便甚至于不快的感受。而且她们还决意自动脱下这种头饰和面罩(这里所指的是只罩盖脸部而不是全部脸面的面罩)。12月28日的本市英文《星报》(Toronto Star), 就有一篇图文并茂的题为《为什么她们脱去头罩》(Why They Took Off Hijab)的报道文章,记述了好几位年轻美貌的穆斯林女子,决意(永久或暂时)除下这种头罩的原因心情和感受。颇值得人们的同情和深思。
第一位是25岁的Kate Kassem,她不喜欢因戴头巾所引起的太多人的注意以及不必要的评论和疑问,她特别不喜欢人们把头巾与伊斯兰联系在一起。她感到人们在认识她和与她交谈以前,就已经把她的品格和人情“与伊斯兰连在了一起” ,而她知道人们意识中的伊斯兰并非正面的形像。所以她在经过了三年的思想挣扎后,决定脱下头巾。而从此以后, 她感到人们对她的态度都变得友善真诚了许多。她觉得在过去25年的生活里,最不高兴的事,是人们在认识她以前,就给你贴上(戴头巾)的标签。第二位是多伦多大学的20岁学生Sana Barakat,她佩戴头巾已经5年,她痛苦地感到, 她戴不戴头巾,都会受到来自穆斯林和主流社区的“夹攻”而无法融入其中。但是她现在决定脱下头巾,也许到毕业以后又会重新戴上。但是不管如何,她现在对此已经有比较宽心的态度。她显然要把戴头巾的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另一位是27岁的Iqra Azhar,她也在戴不戴头巾之间进行思想挣扎, 但是经过深思熟虑, 她还是决定脱下头巾。 她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重新戴上头巾,但是她现在感到戴头巾实在不是她所愿意的。另一位穆斯林女子叫Mariam Nouser,是多伦多Ryerson 大学的工程学学生。 她说她感到佩戴头巾不安全。有一次在地铁车厢内,有一个妇人对她说“滚会老家去”。她是在多伦多出生的,“你要我回到哪里去”?但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任何人,甚至包括父母亲在内。她知道不戴头巾,人们会对她友善亲近得多,但是她最后理解到,她无法背叛她的宗教信仰,还是继续保持戴头巾的习俗。
对于这些穆斯林女子挣扎于戴不戴头巾之间抉择和痛苦,笔者十分同情。但是我所无法理解的是,宗教的基本意义在于劝人为善,做一个善良有用,奉公守法的社会成员,而不是高高在上地孤立于社会大众之上,更不应该自我清高地藐视其他社会习俗和宗教并与之对立。如果宗教脱离了社会,脱离了自己所生存的社会现实和道德准则以及人情常理,因而变成了与社会大众格格不入的话, 那么这种宗教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网友评论
网友评论仅供其表达个人看法,并不表明大中资讯网立场。评论不可涉及非法、粗俗、猥亵、歧视,或令人反感的内容,本网站有权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