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俄罗斯间谍出院：中毒案内幕揭秘

 

大中报综合讯：近日，根据BBC的报道，捷克情报部门有消息人士透露，66岁的俄罗斯前间谍谢尔盖·斯克里帕尔（Sergei Skripal）离开俄罗斯在英国定居两年以后向捷克提供了情报。

 

2010年，俄罗斯和西方交换间谍，斯克里帕尔被俄罗斯释放后在英国定居，今年3月4日他和他女儿在英格兰的索尔兹伯里（Salisbury）小镇中毒，直到现在，案情仍然扑朔迷离，英国警方一直没有公布斯克里帕尔受毒杀攻击的调查结果。

 

5月22日，在英格兰索尔兹伯里小镇斯克里帕尔中毒案件的主要地点将对公众重新开放。当局表示，那位前间谍中毒时逗留过的地方已经不再对公共健康构成威胁。

 

有消息称，斯克里帕尔近年来外出旅行频繁。他可能向西方国家的间谍机构通报俄罗斯在海外的间谍活动。

 

就在英国王室为哈里王子和梅根举行婚礼前夕，中毒后的俄罗斯前间谍斯克里帕尔经过3个月治疗在5月18日出院。他出院的消息引发俄罗斯媒体的关注和猜测，其中不乏阴谋论的解释。有俄罗斯评论员甚至对斯克里帕尔是否住进医院表示怀疑。

 

5月21日周一俄罗斯国家电视台播出采访，一名据说是斯克里帕尔母亲的老年妇女在采访中，要求英国当局允许她和儿子通话。这位被称为艾莉娜·斯克里帕尔的90岁的妇女说，她已经14年没有和儿子见面了。

 

俄罗斯独立电视台NTV的主持人说，英国选择在世界媒体都关注王室婚礼的时候让斯克里帕尔出院，是不希望被闹得沸沸扬扬的间谍毒杀案再受关注。

 

报道说，斯克里帕尔当初在俄罗斯军事情报部门服役，而且在1990年代还负责军事情报部的人事部门，掌握了大量在欧洲的俄罗斯特工情况。

 

俄罗斯最大的电视台一频道的主持人暗示说，斯克里帕尔和他女儿的中毒是英国所为，目的是在普京宣誓就职前和世界杯赛前诬蔑俄罗斯。

 

3月初，斯克里帕尔和他的女儿在英国城市索尔兹伯里因神经毒剂中毒后，英国一口咬定俄罗斯发动了刺杀攻击，并且很快得到西方盟国支持，大量驱逐俄罗斯外交官进行报复，加剧了同莫斯科的外交紧张局势。

 

但是俄罗斯否认参与了对斯克里帕尔毒剂攻击事件。4月初俄罗斯驻联合国大使在安理会上警告西方不要玩火，“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荒谬的戏剧，你能不能编出一个更好的故事？”

 

关于斯克里帕尔成为刺杀目标有种种猜测：斯克里帕尔可能泄露了敏感情报；或者西方情报机构针对俄罗斯间谍的秘密行动招致报复。媒体报道还猜测或许是普京希望通过严厉处罚背叛者在大选前增加他在国内的威望。

 

最近捷克著名的新闻周刊（Respekt）的调查报道似乎提供了关键线索，即斯克里帕尔在英国情报部门支持下与盟国情报机关合作，继续进行破获俄罗斯间谍的活动。

 

长期在俄罗斯军事情报部门服务的斯克里帕尔1995在西班牙被军情六处策反。2004年在俄罗斯被捕，被法庭判处13年监禁。但在2010年，俄罗斯当局出乎意料地允许作为交换将他释放，换回在美国被捉的10名俄罗斯间谍。

 

斯克里帕尔在英国没有隐姓埋名地生活似乎也说明了这点。报道说，他在2011年用自己的名字在索尔兹伯里付26万英镑购买了一座4居室的房子，并在那个小镇公开生活和自由活动，似乎无所顾忌。

 

捷克这家独立的周刊报道说，斯克里帕尔当初在俄罗斯情报部门中的职务远比之前媒体报道的更重要。他不仅是军事情报部门的官员，而且在1990年代还负责军事情报部的人事部门，因此掌握了大量在欧洲的俄罗斯特工情况。

 

捷克的报道说，斯克里帕尔曾经秘密去过布拉格同捷克安全部门官员会面。他在英国定居后重操旧业，继续和英国军情六处官员合作，帮助西方盟国破获在欧洲的俄罗斯间谍网。

 

他至少在2012年去过布拉格一次。据说他在捷克逗留是为了向捷克安全机关提供帮助。捷克安全官员在伦敦据说同他至少进行过一次会面。

 

按照捷克新闻周刊的报道说，在2010年俄罗斯领导人决定释放斯克里帕尔，用他交换在美国被捕的俄罗斯间谍，交换后免予对他追究应该是交换协议的一部分。据说，在双方交换间谍后再惩罚背叛者等于违反达成的协议。

 

英国坚信导致斯克里帕尔和他女儿尤利亚中毒使用的是一种名为“诺维乔克” 的神经毒剂，这是一种只有俄罗斯生产储存的神经毒剂。但是莫斯科一直否认英国的指责，并且说俄罗斯从未有过利用“诺维乔克”研发化学武器的项目。俄罗斯表示，瑞典，英国，斯洛伐克，或捷克也都生产过“诺维乔克”神经毒剂。

 

不过，德国联邦情报局早在上世纪90年代从一名俄罗斯变节者那里得到了俄罗斯制造的“诺维乔克”神经毒剂。据德国媒体的报道，德国取得的样品似乎说明莫斯科是这种毒剂的来源地。

 

德国报纸《南德意志报》和《时代周报》等媒体都报道说，他们的调查显示一名俄罗斯科研人员在1990年代提供了俄罗斯当时在研发的新型化学武器的情报。这位俄罗斯科研人员向德国提供了这种神经毒剂的样本，交换条件是要保证他和家人的安全。

 

当时德国总理科尔指示德国联邦情报局与德国的盟友，包括美国和英国情报机关分享这些情报。报道说，北约的一些成员国为实验目的随后小批量试产过一些“诺维乔克”神经毒剂，目的是针对这种毒剂的测试防护用具是否有效，并且寻找解毒方法。

 

俄罗斯反驳英国的指称说，俄罗斯并非是唯一生产“诺维乔克”毒剂的国家，还说瑞典，英国，斯洛伐克，或捷克都生产过“诺维乔克”。但这些被点名的国家都否认他们生产过这种神经毒剂。

 

不过捷克总统泽曼似乎并没有矢口否认。泽曼曾在3月底要求捷克安全情报局调查弄清捷克是否生产并储存过“诺维乔克”神经毒剂。虽然安全情报局提交报告否认上述可能，但是泽曼随后在捷克电视上说，捷克生产并测试过“诺维乔克”。据说他是依据军方情报部门提交的报告。

 

捷克的周刊报道说，捷克军事情报部门的报告并没有确认捷克生产过“诺维乔克”的信息。他们只是告诉泽曼，捷克出于防务目的测试过类似“诺维乔克”的毒剂，但这种毒剂并不同于用索尔兹伯里小镇攻击中使用的毒剂。

 

尽管如此，俄罗斯立即利用泽曼的话为他们开脱，并对英国发起了强烈谴责。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利用泽曼的讲话内容，指责英国首相特里莎·梅制造谎言。

 

泽曼因此受到一些捷克评论人士的批评，他们说泽曼在讨好俄罗斯，没有公平对待捷克的西方盟友。

这家周刊的调查报道通过捷克情报界匿名官员的嘴和一些所谓泽曼同俄罗斯媒体和外交部声明在时间上“密切呼应的证据”，暗示泽曼不仅讨好俄罗斯，而且可能同俄罗斯暗中有协调。

 

斯克里帕尔曾担任俄罗斯情报总局上校，被派往海外工作多年，负责情报工作。1995年他被英国军情六处（MI6）“诱降”，开始为英国提供俄情报总局在欧洲国家活动的有关情报。1999年斯克里帕尔从俄情报局退休，但是仍然利用他在总参谋部的同事来获取相关情报，继续服务于英国。《独立报》称，驱使他“叛变”的主要原因是金钱。据俄联邦安全局透露，斯克里帕尔在为军情六处工作的9年间，共获得10多万美元，这在1990年代算是一笔不菲的报酬了。而且，英国情报部门每月还会给他的西班牙账户汇去“活动资金”。他于2004年在莫斯科被捕。

 

当时俄罗斯媒体引用联邦安全局（FSB）国内安全机构的话表示，斯克里帕造成的损害与GRU潘科夫斯基（Oleg Penkovsky）当年的罪行相当，潘科夫斯基曾经于“古巴导弹危机”期间给美国和英国提供大量情报，于1963年遭俄罗斯方面处决。

 

幸运的是，2010年斯克里帕尔作为美俄间谍交换协议的一部分而被赦免。英国立即把他接到英国并提供庇护。自此，斯克里帕尔在索尔兹伯里买了房子独自生活，有邻居说，斯克里帕尔刚搬来时，几乎邀请了整条街的人去他的家中开派对，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人。

 

斯克里帕中毒案与当年在英国遭暗杀的前俄罗斯特工利特维年科（Alexander Litvinenko）中毒案非常类似。利特维年科是前苏联克格勃上校，他于2006年10月入籍英国，于同年11月23日出现严重中毒症状随后死亡，最初医生也不知道他中毒原因，其尸体内后来被验出高浓度的剧毒金属钋，被证实有人故意将其毒死。

 

英国一位法官于2016年公布的一份报告显示，利特维年科死于俄罗斯情报人员之手，该行动可能得到普京总统的批准。但俄罗斯则否认此说法。

 

《电讯报》报道称，英国政府方面消息人士透露，近10年来已经有很多俄罗斯异见人士在英被毒害身亡，其中就包括揭露俄罗斯税务腐败的富商Alexander Perepilichny，他把相关电汇记录交给瑞士调查人员之后便离奇暴毙，尸检发现他的体内留有断肠草的残留物，无疑是被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