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反恐保安行动和绝对民主自由

自从美国变节情报工作者思诺登投奔俄国，并揭露了美国政府无限制地监听民众的海内外通讯通话秘密情报以后，在西方国家所引起的有关政府是否有权利用现代电子通讯技术，对国民的日常通讯进行监控和偷听问题的争论，犹如揭开了一锅沸水，很多民众的谴责和愤怒声浪盖天复地而致。人们感到，生活在西方民主国家的公民，他们的神圣宪法权利遭到了粗暴的残踏，他们的言论自由和通讯自由受到了无情的破坏，因此一致把攻击矛头指向民选政府。是的，生活在西方民主制度之下的人民，应该有受宪法保护的言论自由和通讯自由，如果民主政府能够任意偷听人民的言论和通讯，那么，民主制度与集权制度还有什么区别?

不过，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应该首先反问一下自己，在实际生活的现实社会环境中，到底有没有毫无代价毫无限制的绝对民主和绝对自由。对这个问题，相信连最自由散漫，最无政府状态的人都会说没有。可是当我们遇到实际生活现状时，有太多人的具体想法和实际行动，就会与此他们的原意相对。我经常喜欢用十字路口交通灯的操作运用所起的简单作用，来形容人类社会需要秩序和制度，生活才能够有序地进行，才能够有一个安全稳定和守法社会的简单道理。这也就是说，所谓的民主自由权利，只有在特定的大前提之下才能够存在。要享受广泛全面的民主自由，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世界上没有抽象的，绝对的民主自由，而只有相对的，有条件的，和必须遵守一定秩序和付出一定代价的具体的民主和自由。

对笔者而言，自从离开了中国大陆来到加拿大以后，从内心深处感到，西方世界的人民，真的是生活在“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的自由开阔天地空间。每一个人，只要你是循规蹈矩地生活，脚踏实地地工作，不触犯法律，不得罪他人，不侵占他人的便宜，你真的有一种“可以为所欲为”的感受。这里的法律称，每一个人的家，就是你的自由堡垒，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可是在美国和加拿大那样的自由国家，仍然有太多的人，感到自己的生活惶惶然不可终日，不是感到政府正在偷听他们的海内外通话通讯，或者在偷窥他们的日常生活行动，监督他们的个人隐私等等。不幸的是，这些人的很多怀疑和猜测，现在都被先后证实“确有其事”。思诺登的秘密情报，学者专家和政府反对党的揭露，都直接间接地证实，政府的情报部门和保安系统确实在暗中窃听窃取民间的某些私人通话通讯。这种情况，自从中东恐怖分子在纽约制造了911恐怖袭击事件以后，越趋频繁越趋严峻。因为美国和西方国家政府保安部门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防止潜伏在民间的基地组织分子再次发动像911那样的恐怖袭击，或实施令人无法想象的更加丧心病狂的，诸如在千百万民间扩散核武化武和致命病毒的恐怖袭击。为了保护民众免受灾难和国家安全，民选政府有责任通过一切可以采纳的途径和渠道，防止恐怖事件的发生。毫无疑问，这些举措无可避免地会包括像监听和窃取民间与海外的可疑组织或人士的私人通讯记录。这其实就是享受民主自由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的一个部分，和必须忍受的某种程度的不便或不快。

不错，民主政府在实施保安举措之时，有矫枉过正，甚至也难免滥用权力，以至于错怪或错判无辜和清白好人的可能。这其实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人为错误。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个人行为，政府也是一样，不可能有万无一失的反恐举措和政策。但是尽管如此，反恐保安行动不能够因为怕犯错误而因噎废食。实际上，根据美国政府有关部门的统计，情报部门所实施的这些不得已的反恐措施，已经阻止或挫败了五十个或以上美国境内的恐怖活动的发生。其中可能包括像911那样的规模巨大的恐怖袭击。可是认为反恐行动损害了他们的个人隐私的人们却认为，“没有证据”证实政府的反恐行动阻止或防范了50多个恐怖袭击的发生。换句话说，美国政府花费了千百亿宝贵钱财的反恐努力，都是浪费钱财而又损害个人自由的行动。这种理论和心态是难以成立和无法令人信服的。

把问题缩小到个人和家庭。对决意要保持家庭安全的人们来说，虽然盗贼和暴徒是365天，每天24小时都在计划和准备采取行动，可是谁也无法洞悉他们会在何时何地和采用何种方式下手，因此，我们只有每时每刻全面周到地做好责备，才能够有效保障孩子和家庭安全。如果在此期间盗贼没有光顾，那么有两种原因，一是盗贼暂时知难而退，第二是他们尚未行动。但不管是何种原因，也不管防盗费用是如何高昂，限制个人行动自由的规则和开启和关闭防盗锁有多么烦恼，全方位的防盗举措不能因此放松。在机场实施令人烦恼的反恐检查也是一样，只有经过了这种麻烦，付出了这种代价，才能够最大限度地确保恐怖分子无法混入，和保证乘客安全。所有这些，都是享受民主自由和安全所必需付出的代价的具体例子。那批埋怨自己的“个人隐私遭到侵犯”，并感到“没有证据显示政府窃听私人通讯的行动阻止和防范了50起恐怖袭击可能”的美国人，似乎并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反恐和保安是有代价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民主和绝对的自由，只有必须付出金钱代价和因遵守秩序而丧失部分行动自由和生活方便的相对民主和相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