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漫评种族区别和遗传基因的关系

所有的科学家都知道，地球上现有的所有物种，是在不断进化的生存竞争中存活下来的，而“用进废退”和“留良去劣”则是大自然的进化法则。地球上的物种在亿万年的生存竞争中不断产生，有些物种又被不断淘汰。有幸生存下来的品种，则肯定是竞争中的胜利者。宇宙法则冷酷无情，它对弱者绝不留情，而对强者则不但给与一切机会，而且按照其坚忍程度而赋予传种接代的权利和机会。今天在地球上每一种生物所表现出来的外部结构上叹为观止的状貌，以及应对生存环境所表现出来的坚忍不拔精神力量，不是偶然的组合，而是一份物种竞争胜利者的报告书和成绩单。人类能够生存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也体现出同样的道理。

在观察人类的进化历史和当今人类的行为和成就时，有一位专长于人类进化论的生物学理论学家Nicholas Wade，敢于在他的著作里，大胆提出以下的一系列疑问：为什么在以往的好几个世纪里，欧洲人表现出最具进取精神和最具创造能力的优点；为什么犹太人在艺术科技和商业经贸领域，都表现出特别优越的技能和才气，以至于在世界各国，犹太人都占据了与他们很少人口不相称的巨大领导地位；为什么华裔能够在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成功地生存发展和发扬光大；有人夸张地说，那些中国人也不愿意去的地方，不可能有其它外族能够生存下来；为什么非洲大陆各国的发展，不管在哪一个方面，都远远落后于世界其他地域；为什么某些宗教和部落社会是如此难以改变等等。对于这些问题，最现代化的普遍答案则是，这绝大部分是各民族所在地的地理环和气候所致，或与所谓的“稻米文化”有关。而对某些族裔如此落后和难以改变的原因，最时髦的和在政治上绝对正确的答案则是，它是近代欧洲人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侵略的直接恶果。几乎没有一个人，包括现代的顶尖人类科学家，生物学家，进化论学者，敢于指出，这种变化和不同，更是人类不同族裔本身不同表现的结果。人类也是生物界的一个支系，也是动物世界不可分割的一个组成体，为什么当科学家和进化学家在高谈阔论生物进化学时，一遇到人类本身，就变成如此胆怯地违背了这个宇宙法则和进化论的科学真理呢？但是Nicholas Wade却并不违避这个科学真理。他在他的新著“令人烦恼的遗传性：基因，种族和人类历史”(A Troublesome Inheritance： Genes，Race and Human History)一书里，大胆宣扬了他在人类基因研究中发现的，极具争议性的新思维，那就是人类的行为也是与其不同的基因有关，人们不能够把自己的行为完全责怪到外界的客观因素。

毫无疑义，他的这种理论极具争议性，在“社会学”领域也极不流行，或在政治上错误和孤立。因为它违反了社会学家和政治学家根深蒂固的流行理论，那就是所谓的种族区别，只是一种“社会结构”(Social Construct)所导致的结果而已。他们认为，所有的人类，在不同的皮肤和长相之下完全一样，没有分别。因此“人类基因论”显然有被谴责为“种族主义”或陷入种族歧视陷阱的可能。不过，科学真理是无法用政治的正确性来加以抹杀的。自从2003年以来，世界各国科学家和人类学家对人类基因的不同程序证据的大量研究结果，证明人类在远古时代从非洲大陆离开，分散到世界各大洲生存和遗传过程中，形成了适应不同外界环境的习性，久而久之形成了不同的基因。那些在生存竞争中最为成功的个体和族群，把这种基因遗传给了他们的下一代，才有今天各族裔的不同特性。

游笔至此，禁不住想起了习近平在五月十五日北京举行的一次国际人士集会上所说的那段话。他说，“中华民族血液里没有侵略他人、称霸世界的基因”。他也提到明朝郑和太监率领巨大的舰队下西洋，但只是向世界各国宣扬天朝的文明和睦邻，而不是侵占外国领土和奴役他国人民。笔者也曾经不止一次提及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和郑和下西洋两件大事。为什么中国人没有像哥伦布那样，横跨太平洋到达南美洲或北美洲乃至澳洲殖民。它是不是中国人没有侵略他人和称霸世界基因的印证？郑和是明朝末年的太监，中国明朝(1368–1644)无论在经济实力，科技水准，军事力量，远洋航行能力上，都仍然远超过哥伦布时代的欧洲诸国(哥伦布在1466年发现美洲大陆)。可是有勇气，有胆量，有抱负(或霸占世界野心)的欧洲人，却为他们的后代发现了大约占地球总面积1/3的包括南北美洲和澳洲在内的辽阔生存发展空间，使白种人及其文化习俗扩散到全球的某一个角落。今天，整个世界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和科技发展，几乎全部是由欧洲人所统制和主导。华裔显然缺乏欧洲人所具备的那种霸占世界的冒险犯难精神或侵略野心，这是否是一个深埋在基因深处的内因？

中华民族自古以来，都在一个非常狭窄有限的亚洲大陆空间活动。从来也没有跨出河西走廊边陲的大门；在太平洋沿岸，我们的祖先也老老实实地生活在太平洋惊涛骇浪的西岸，而不敢有任何超越时空的越洋思想和勇气。每一个中国人自古以来都认为世界和宇宙就是这么大，而中国则是这个宇宙的中心，大家都安心于这个“宇宙之中心”的“中国”发展壮大。它是不是也决定了中华民族血液里不具备侵略和霸占世界的基因？而这种流淌在不同族裔血管里的基因，是否决定了一个民族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各自具有不同表现的民族特性，或者是“中国人没有侵略和霸占世界野心”的基因所致？它值得当代科学，摒弃政治上的正确性，以纯科学纯生物学的观点，进行长期深入和诚实客观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