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乡：多伦多市选中的民调及媒体令人疑惑

随着上周二道格福特首次参加市长候选人辩论，冗长的多伦多市选才开始进入激烈的白日化高潮。上周二的辩论，道格福特风头健旺，主流专家给了7.3分（10分制），邹至蕙获6.1, 而庄德利仅6分。然而一些媒体（包括华文）的宣传，在大揭大批福特兄弟的同时，却把庄德利捧上难以置信的高度。某华文大报说，“大局已定 庄德利只要不犯错可夺市长”。而与此同时主流媒体也仅仅说“庄德利博得全市领先”而已。媒体所营造的这种氛围背后，确令人感到些许疑惑。

媒体持有“数据”支持，便是最近Ipsos Reid的民调，三候选人支持率：庄德利48%、邹至蕙26%及道格26% 。假如媒体引用的民调数据来自权威的盖洛普，那倒还说得过去，现在的数据来自某主流媒体自己出钱反复委托的民调机构，不怎么过得硬。根据几个月前省选时那几家民调机构的成绩，好像都不怎么样。在民调公司未公开操作详情的情况下，人们也只能根据选后的结果来判断其水平和可信度。媒体的用笔颇有讲究，大局已定的前提是“只要不犯错”，但其倾向亦同时表露。倾向是客观存在的，当道格在辩论中表现出色，媒体仅把他表为“不差”；当道格在辩论中表现优势和强势，却也被离奇地描绘成“霸道（Bully）”。倾向也无可厚非，只是当人们觉得它与事实的距离过大，媒体的公信力会下降。

当福特退选道格顶替时，一些主流媒体即刻详尽披露道格在各种场合的讲话记录，显然有针对性地用于塑造他性格作风的负面点。当福特退出，攻击的靶子消失时，上周一些媒体仍重刊他的吸毒和醉酒照片视频及大量相关报导，这岂是在针对福特本人，而是欲打破染缸污道格。

有专家认为，此次市选的关键在于广告宣传战。为何在这次市选中，一些媒体要如此力贬福特兄弟而哄抬庄德利呢，且对邹至蕙的报导力度也未尽平衡。庄德利曾当过媒体大鳄罗杰斯的总裁，但其个人影响力不知会否影响其他众媒体。如果仅因为福特行为的出格，那媒体的文章也已经做够了；或许是福特掀起的新的另类政治，与本地传统政治文化的冲突令媒体如此。华文媒体无主见跟着主流媒体转，这不是新问题，但高姿态离奇地搁下族裔牌专挺庄德利，未必就是原则至上。邹至蕙是左派，体察弱势不受某些阶层的待见这不奇怪，而福特做过实事，问题是还未见哪家媒体正面分析庄德利政纲“精明线”的优劣，却营造起下届市长非庄莫属的气氛，令人疑惑。联想起本地，尤其是华人自由党人力推保守党人庄德利的奇事，媒体的大起哄大概就不觉得很奇怪了。庄德利的精明线就那么受人欢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本市选民就那么喜欢在城市中跑火车？安省和全国的纳税人也甘愿为多伦多的交通埋单？

无证据亦无意，议论民调的真实性及方法的合理性，或有否受人掌控被人利用。Ipsos Reid 的民调令人诧异，因为市民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而有自己的所闻实见。当媒体据此营造起庄德利绝对胜选的态势或姿象时，会造成西瓜偎大边的影响，很不妥。媒体的份内工作，应是客观介绍分析比较三位市长候选人的政纲，让市民有个清晰的认识和抉择，从而使多伦多的未来少走弯路。

“媒体的公信力处在历史的新低（Public trust in media at all time low）”。如果用CNN最近的这个说法作为本文的结尾，那么与媒体关联的民调及其机构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