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评美国的种族歧视和种族暴动恶性循环

美国和加拿大虽然都是北美洲“同种同文”的英裔国家,也是世界上幅员最大的两个民主国家。但是在对待移民，特别是有色移民方面，两国却有很大的区别。

加拿大是世界上最善待移民，特别是比较善待有色移民的国家；而美国则是一个非常歧视有色移民，特别是歧视黑人族裔的国家。尽管这种歧视黑人的深刻程度有所改变。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黑人在执业前途和教育平等和宪法权利上，都有长足的改善和进步，美国也在6年前破历史记录地推选出历史上第一位黑白混血的总统，但是在主流社会中，鄙视歧视乃至仇视黑人的传统习惯还是根深蒂固。与此同时，由于黑人青年的超高犯罪记录，导致警察对黑人的粗鲁和暴力对待，使黑人与白人警察之间严重的族裔冲突不断发生，有时候还会导致大规模的种族暴动。

最近发生在美国密苏里州佛格森镇的黑人大暴动就是一例。暴动的导火索是今年年初，一位18岁的黑人青年，在一家商店盗劫了一盒雪茄烟后（有摄像记录为证），在街道上与接获报警而至的警察相遇，并发生疑犯拒捕和袭警冲突而导致黑人被击毙的惨剧。事发后，美国政府的有关部门组成了一个有包括三名黑人在内的15人大陪审团进行审讯。在此期间，政府执法当局对枪杀案进行了好几个月的人证物证和医疗解剖取证调查，收集了接近5000页长的调查报告，由陪审团进行听证和审理，并做出最后裁决。据已经公开的证据显示，疑犯在被警察拘捕之时，在警车内拳击警察头部和脸部，并意图夺枪反抗，警察因此拔枪自卫，才把逃出车外的疑犯击毙。警车内有两人的血迹为证。也有包括好几名黑人在内的目击证人作证。该警员也因为自卫开枪杀人而没有刑事责任而被释放。这立即引发黑人人口占65%以上的佛格森镇黑人民众的暴动，他们袭击和焚烧警车，捣毁商店和建筑物，并对商场店铺进行大规模抢劫和掠夺，直到美国联邦政府派遣了好几千人国民防卫队到场镇压，才把暴动平息。

本来，案件是根据法庭指派的15名陪审团员，在听取了包括有好几名黑人在内的几十名目击证人的供词，和由控辩双方的法医所做的解剖报告而提供的事实证据所一致通过的裁决，它应该是有极大可信度的审判。就算是控方不服，美国是一个法治的国家，黑人社区还可以通过正常的法律途径，向联邦法庭上诉要求重新聆讯，但是当地的黑人却采取了暴力行动进行抗议。这无论如何不是民主法治国家公民的合法行为。是的，美国警察和主流社会的白人歧视黑人是一个事实，美国警察对黑人滥用暴力的例子也经常发生，好像十几年前美国的一群警察无故殴打黑人的暴力事件所引起的美国黑人大暴动，最后迫使美国政府的法庭重新审理该案，并最终判肇事警察有罪一案，就是例子。其实，美国歧视的有色族裔也包括华裔在内。著名的华裔美国公民陈果仁，被一名与其发生口角的美国白人用棒球棍击毙，最后杀人凶手被判无罪的案子，就是美国白人也同样歧视华裔的强烈罪证。

但是佛格森镇的黑人被杀事件，却有人证物证表明，它不完全是种族歧视所致，主要是黑人抢劫犯因暴力拒捕以及袭击执法警察而遭枪杀的惨剧。其错不在警方，而在于抢劫犯的暴力行动。是的，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即使是一名拒捕和袭警的罪犯，其年轻宝贵生命的悲剧性结局，也值得惋惜，对于身为父母的人而言，痛失子女更是悲痛欲绝，值得同情。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刑法是为了保护社会上的普罗大众而设，它不可能在执法之时估量犯罪分子的私人感情。在自己的生命受到你死我活致命威胁之时的执法警员（和任何个人），除了即刻采取极端行动以保护自己的生命以外，别无其他的选择。因为警察也是一个生命，他也是为人父母的子女，他的生命与犯罪分子同样宝贵。更重要的是，警察是负有保护社会大众免受抢劫犯和有杀人动机罪犯伤害的重大责任。

是的，佛格森镇的黑人暴动，也许是黑人长期受美国主流社会歧视以及警察暴力对待的愤怒情绪的总爆发。正如美国的一些黑人领袖所经常倾诉的那样，黑人经常是警察拘捕和拦路调查的主要对象，被判刑而锒铛入狱的黑人人口也占美国监狱人口的绝大部分。美国黑人的社会地位，就业情况，教育水准，都远远落后于其他族裔，他们的绝大多数都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可是平心而论，美国黑人所面临的这些情况，也不能够全部责怪主流社会或其他族裔对黑人的歧视。黑人本身也应该负起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当他们在责怪美国监狱里的绝大部分人口都是黑人之时，也应该同时阅读一些社会犯罪纪录的统计数字。美国社会上的犯罪分子，黑人所占的人口比例，与美国黑人在监狱里的人口比例几乎完全一致。并不是美国警察歧视黑人的结果；至于黑人在教育上的落后，也不能够完全责怪主流社会的歧视。美国的公立学校对所有的族裔都平等对待，儿童和青年上不上学，入学以后是否认真读书更完全是自己的事，而努力完成学业，是直接关系到年轻人进入社会以后的职业前途，任何个人，或者任何一个族裔，是否愿意通过这个途径，令自己能够立足社会，谁也无法加以强迫或干预。黑人在教育程度上，职业情况上的低下落后情况，主要的责任应该由谁负担？应该是谁的过错？相信很少黑人愿意对这些问题作出认真的思考和回答，或愿意负起面对事实的责任。这其实也就是美黑人暴力犯罪纪录高居不下，和他们的社会地位无法提升，并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主流社会对他们的歧视态度的重大原因，更是美国对黑人的种族歧视和种族暴动两者之间发生恶性循环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