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乡: 一正四副,庄德利要干嘛?
以官僚主义作风著称的前市长苗大卫,最高峰时也仅任命了三名副市长,现在这个纪录已被新市长庄德利轻松打破,多伦多出现了四个副市长。这个纪录是否为加拿大及包括美国的全北美洲最高,笔者尚未考证,哪里曾出现过四个副市长?印象里似闻所未闻;这么多的副市长,有令人恍惚置身于中国大陆的感觉。庄德利的花样还真玩起来了。
获命副市长的黄旻南(Denzil Minnan-Wong),忍不住兴奋,大赞庄德利的新举措是多样化或多元化(diversity)。要说将左派议员如玛丽亚奥吉梅丽等剔出TTC等负责岗位,是庄德利的理念所致,却已无多元化可言,而从前任市长福特的一名副市长到现在的四名,委实可称之为多,但未必多样化。实际上难见多样化或多元化,如有议员认为麦考南(Pam McConnell)等虽也获命副市长,但无实权(not one of power),实际执行权庄德利会给右翼保守党的黄旻南。
即便是加拿大的联邦政府,也最多仅一名副总理而已,多了会成笑话;这副职始于特鲁多时期,此非国家法定职位,一般为荣誉的性质,也有是总理出国时的临时代理性质;自由党政府喜设此位,保守党也曾有,但哈帕政府就不设副总理。庄德利搞了四个副市长,不排除担心自己不熟悉市政,有想当甩手掌柜的意思。不管这四人是摆设还是显示庄的长袖善舞,既然那四个人上了副市长的级别,其个人津贴待遇和辅助人员等配备,无疑会高出普通的市议员,纳税人负担这种额外的开销有必要么?据说,配四个副市长是为了在城市东西南北的四方各占一角。划区片还是分街道,还真有庄德利的,多伦多过去的历史经验都不灵了,非得搞半个班的市长大团队叠床架构,以增加其本人的崇高和神秘感?庄德利要以多花样来营造和粉饰城市的“团结”和“多样”气氛,可四个副市长还有庄本人如何分工,相互间的摩擦扯皮,以及与各市政委员会在工作上的重迭和矛盾,都在所难免。很可能互相推诿、缺人负责的现象大增,未来市府的官僚主义风气恐不输苗大卫。庄德利看起来这次是玩大了,但也为日后的矛盾埋下了伏笔。不过,用副市长之位,很可能因此而绑住了市议会里庄德利方的4张赞同票。
如果说过去中国大陆城市的一正多副,有个别政治酬佣的成分存在,然实际的国情和地情那也有多设副职的必要。一个城市千百万人、学校几千所医院百千所,不设个文教副市长及医卫副市长当然不行。加拿大的市政简单得多,学校医院省府管,水电供应主要亦归省府管,市政就负责收垃圾、市内交通、道路清理及维护、警局治安拨款及协调、证/牌照发放及公园图书馆和廉租屋管理等等。多市的各项工作本已有各委员会及部门负责和操作,多伦多要那么多副市长干嘛,玩平衡术还是眩多样化抑或是政治酬佣?市政厅无干部培训学校之功能和义务,更不必模仿渥太华玩个小国会(福特就曾提议市议员数目减半)。庄德利不该忘记加拿大的传统,地方市镇不应是热衷玩政治的地方,而是为市民服务做实事的地方。所以在传统上,市民一般更中意象像本市拉士曼及密市麦考莲式的实干家,而非令人眩目的精英政客。
庄德利是由精明线上位多伦多市长的。如果说上百亿的税款,都可砸向无独立客观论证、前景不明的精明线,那新市府里多搞些花样费点钱泛泛官僚主义,相比之下也就不怎么起眼了。庄德利有富裕阶层及政客集团的奥援,有韦恩政府的配合,固然有便于精明线的推展。但市政交通项目是个客观的经济和工程问题,其必要性、效益性及可行性的研究,应全然不同于市选时那几周内的临机应付。庄德利在选前的最后关头,才临时将精明线置换了其原本所鼓吹的缓解线,迄今还不足三四个月,难不成定要按着这个模子照做下去?上百亿的巨额投资,毕竟要由市民、省民及全国的纳税人来承担,岂能由着某个人或集团自作主张。多伦多的市民,许是该对庄德利盯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