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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被恐袭的必然性

来源: 曹长青
在巴黎大屠杀之后,布鲁塞尔又遭恐怖袭击,几十人遇难,数百人受伤,全世界又一次震惊。

这场惨剧再次提醒世人,这场自由世界与伊斯兰极端分子的战争不是要不要打的问题,而只是战场的选择:你不在伊拉克和叙利亚打,最后就得在欧洲打,在美国本土打。你不去端他们的老窝,他们就会打到你家门。结果就是巴黎、布鲁塞尔这种惨剧。

我曾在“法国左疯和巴黎大屠杀”中分析过,巴黎惨剧是有法国自身原因的:接受穆斯林移民过多过快,纵容伊斯兰主义,热衷欧洲共同体而开放边界,社会主义政策导致经济困境,奥朗德左派政府的极端无能等等。

为什么巴黎屠杀之后是布鲁塞尔?这不是偶然,因为上述法国那些内部原因,在比利时全都存在,而且有的更严重。所以这场布鲁塞尔悲剧,是必然的。
第一,接收穆斯林移民太多。

跟法国一样,比利时也是接受穆斯林移民最多国家之一。比利时面积只有三万平方公里(比台湾还小),人口1100万(不到台湾一半),但最多估计已有60万穆斯林,占比利时总人口近6%,在欧洲国家中是占比例最高之一。像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总人口110万,穆斯林就有24万,近四分之一。在布鲁塞尔的莫伦贝克区,50%以上居民是穆斯林。

大家都倡导种族共存,但实施起来并不容易。比较可行的方式是“细水长流”,少量接受,使之逐步融入所在国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环境中,这样才可能减少冲突。但比利时在“人道就是王道”的政治正确氛围中,不仅大量接受移民(包括非法移民),而且还主要是接受跟西方宗教文化背景完全不同的伊斯兰信仰者。大量穆斯林涌入,自然造成隔阂和边缘化等后果。他们并不融入当地文化,而是自成一体,统计显示,从2008年开始,布鲁塞尔新生男婴的最常见名字是穆罕默德。

第二,纵容伊斯兰主义。

跟法国类似,比利时也是在欢迎“多元文化”的口号下,纵容伊斯兰主义。法国有2200座清真寺,是欧洲最多之一。据1997年时的统计,比利时的清真寺就已达240座,而比利时面积不到法国的20分之一。在布鲁塞尔的著名观光地、开放式公园“五十年宫”里,就坐落着“布鲁塞尔大清真寺”。在穆斯林集中的莫伦贝克区,就有24个清真寺!其中只有4座是政府承认的。

那些阿訇毛拉们觉得这还不够,据英国《每日电讯报》,比利时的伊斯兰教士们还要求建造更多的清真寺,而且要把因做礼拜人数太少可能要荒废的基督教堂改为清真寺。像在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市,已经有36座清真寺,但该市左倾副市长海伦支持把一些不用的基督教堂改成清真寺。

法国的二千多个清真寺,很多成为阿訇毛拉们煽动反法国、反西方,给穆斯林青年洗脑的圣战学校。比利时也同样,很多清真寺成为传播伊斯兰意识形态的基地,甚至成为ISIS(伊斯兰国)的讲习所。莫伦贝克区的叙利亚教长、比利时“伊斯兰中心”(CIB)创始人阿亚迟•巴桑姆就曾公开对记者说:“当死亡变得美丽时,……我们应该用自杀袭击去警告法国。”巴桑姆毫不忌讳地扬言,“世界上所有国家都应该用阿拉的律法管理。”也就是用ISIS的回教法统治世界。

但巴桑姆这种疯子般的教士,就可以在比利时自由“传教”,而且比利时政府强调多元文化、各教派平等,对清真寺也像对基督教堂一样给予国家拨款支持。伊斯兰教已成为比利时第二大宗教。

由于比利时的穆斯林超过半数在布鲁塞尔,又在10万居民的莫伦贝克行政区中一些社区占绝对多数(80%以上),所以这些社区简直成了“国中之国”,完全伊斯兰化,甚至成为圣战分子的据点。巴黎恐袭案的主谋阿卜杜勒就来自莫伦贝克区(在巴黎被击毙),另一主谋也在这个区藏匿,几天前被抓获。德国《世界报》曾报道,在欧洲多国推特上,支持“伊斯兰国”的言论比例相当高,在比利时高达31%。

正由于这样背景,比利时的圣战分子按人口比例为欧洲之最。据英国“国际恐怖主义与政治暴力研究中心”(ICSR)的数字,从欧洲国家到叙利亚的圣战分子,在每百万人口中,比利时是40人,法国是18人,德国是7.5人,意大利是1.5人。

目前比利时的ISIS志愿者超过500人,所占比例为欧洲国家最高,其中至少有五分之一是以莫伦贝克区为据点。所以比利时被称为“欧洲圣战者天堂”,莫伦贝克区是“伊斯兰主义基地”。有这么高比例的“圣战分子”在那里聚集,出事是早晚的。

第三,社会主义政策导致穆斯林高失业率。

这一点也跟法国很相似。比利时也是长期左派执政,热衷社会主义,结果导致经济滞缓,高失业率,而穆斯林青年首当其冲,难以找到工作。据官方数字,布鲁塞尔的穆斯林的失业率达30%,年轻人更高达37%,是全国水平的3倍。

比利时的第一代穆斯林移民,很多勤奋工作。但第二代或第三代移民虽然失业,但热衷社会主义的比利时有“慷慨”的福利制度,给他们提供了较为充足的生活保障,所以他们缺少动力(和压力)像父母那样去努力工作,而是坐享其成。数据显示,这些移民每月领取的福利相当工作时收入的70-80%。有比利时研究者说,这些穆斯林青年整天无所事事,又有福利保障,就跑去清真寺,在那里找到伙伴,共同抱怨比利时,诋毁西方,赞美真主阿拉。“更有很多穆斯林青年待在网络聊天室里,与外界的激进组织保持着联系。”反正他们不愁吃不愁穿,生活福利都由比利时人民的纳税款包了。对此这些穆斯林青年不仅不感恩,还对比利时“毫无国家认同感”,他们“在看似宁静安逸的日常生活下却酝酿着恐惧和暴力。”这跟法国的高福利养懒汉,游手好闲的阿拉伯青年不断闹事的情况非常相像。

第四,追求欧洲大一统而开放边界,使圣战分子有机可乘。

比利时跟法国等一样,左派政客们也是热衷欧洲共同体,要建立大欧洲,所以他们加入开放边界的《申根协议》,导致伊斯兰分子和武器弹药很容易进入。《查理周刊》遭恐袭,随后是巴黎大屠杀,他们那些自动化冲锋枪等,都是通过检查宽松(开放边界政策造成)的边境运进的。
现在欧洲“申根区”总共有4亿居民及无数外国游客商人等,都可在签约国内自由出入,这显然给恐怖分子的串联和军火走私提供了便利。虽然欧洲很多国家都禁枪,但这种宽松边界,增加了控制枪支交易的困难。
   
比利时政府自2006年就严控枪支,但正如强调人民拥有枪枝权的人所强调的,不管怎样禁枪,犯罪分子总能弄到武器,禁枪只是禁了守法公民的自卫权。在比利时,据去年统计,社会上仍有33万支“黑枪”,而申根协议导致的武器走私更加猖獗。当地人说,“只要花上500欧元,顶多不超过一千欧元,任何人都能在半小时内弄到一把武器”。而上述的那个穆斯林成堆的莫伦贝克区,就有臭名昭著的军火黑市。

第五,比利时政府的无能。

巴黎大屠杀已显露了法国左派政府的极端无能,事发后奥朗德总统发表电视讲话,手都在颤抖,俗话说是被“吓麻爪了”。法国接二连三地发生恐袭案,奥朗德的情报部门完全失灵。

比利时可跟法国比差。巴黎大屠杀的头号逃犯就藏身在布鲁塞尔的莫伦贝克区,但比利时的反恐机构用了长达125天才把他抓获。而在逮捕罪犯后长达四天、近100小时后,居然什么线索都审不出来,其警方的无能可见一斑。然后就发生这场布鲁塞尔大屠杀。如果警方稍有点效率和能力,找到线索,这场屠杀就有可能避免。

在抓获这个造成130多人丧生的巴黎惨案元凶后,莫伦贝克区的穆斯林们居然上街游行,不是欢呼警方抓到凶手,反而是抗议警方抓走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一位比利时教师说,听到布鲁塞尔遭到恐怖袭击,他课堂上的穆斯林学生欢呼起来。

面对莫伦贝克区的大量穆斯林出来游行示威,力挺恐怖分子,比利时政府和警方没有采取任何实质性反击行动,更没有预感到将发生的恐怖袭击,反恐情报系统可说是完全失败。

比利时内政大臣Jan Jambon曾承认,比利时高度分权的管理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使得莫伦贝克成为治安盲点。实际上整个布鲁塞尔警方的效率和能力都存在问题。2014年五月,一名法籍恐怖分子在布鲁塞尔的犹太人博物馆里开枪伤害了4人,当时警察就因行动迟缓,导致凶手成功逃脱。这名恐怖分子当时就藏匿在莫伦贝克区。

连比利时的司法部长俊斯也知道(承认),“假文件、假护照、武器买卖等,在莫伦贝克这类的郊区很猖獗。”知道归知道,但他们就是不采取有效的反制措施。人口一百多万的布鲁塞尔划分为19个行政区,有6个警察局;而有1100万人口的纽约总共只有1个警察局。由此可看出不同的警方效率。

比利时政府的无能,还因这个国家长期是左派社会党执政,包括那个臭名昭著的莫伦贝克区,20年都是社会党人穆罗当市长。当地居民说,这个左派市长什么成就也没有,“只是允许大批移民来定居”。

比利时社会党之前叫“工党”,前身是共产主义政党,比一般西方左派更强调均贫富,反对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这种共产主义倾向的政党长期在比利时掌权,并掌握莫伦贝克区的市政府20年,可想而知它带来的经济和政治灾难。

在美国,人们批评政府的社会主义经济政策时会质问,“难道要把我们国家变成第二个希腊吗?”在批评政府的非法移民政策时会警告,“难道想让我们国家变成比利时吗?”希腊和比利时,是经济和移民政策上两个最坏的模式。

跟其它欧洲国家不同,比利时跟法国的另一个相像之处是,该国一分两半,北部是荷兰语区,倾向右派(保守派),南部是法语区,倾向法国式左派。而且那种党派扯皮、政治分肥的内阁制,导致多次政府瘫痪。2007年的议会选举,哪个党都拿不到半数,经过六个月谈判才组成联合政府。2010年那次,导致长达500天未能组阁,打破组阁时间之长的世界纪录。2014年,也是政治僵持,政府停摆四个多月。

法国大革命是近代世界暴力的滥觞,法国知识分子多是左倾、滥情、矫情,不顾常理和常识。这个世界上跟法国有关的,往往会遭殃。比利时人一半说法语,自然被法国化、左倾化,结果就随着法国之后被恐怖袭击。连非洲那些当年的法国殖民地,因文化人会说法语,就接受法国式的社会主义观念,推崇大政府、高税收,甚至崇拜把法国化推到极端的苏联模式,于是导致经济落后。

就连美国这次总统大选的初选都有“跟着法国遭殃”的影子。像佛蒙特州,法国人后裔是最大族群,占人口23.9%,约5%的佛蒙特居民在家里说法语。该州是白人和左翼占多数,不仅产生了美国国会唯一公开主张社会主义的议员桑德斯,而且他在民主党的总统初选中在该州大赢,对此我在“美国新州的旧思维”中曾做过介绍。

面对布鲁塞尔的恐袭案,很多中国人都看到了比利时这个白人和左派占多数的(被他们称为“白左”)国家自身的问题,他们在网上说,“法国是欧洲最亲伊斯兰的国家”,“白左国家就是恐怖分子的温床”。就差没说他们是自食恶果了。

据统计,从2014年伊斯兰国开始嚣张以来,在全球20个国家(不算叙利亚和伊拉克境内)已经发生了75次恐怖袭击,造成1280人丧生,1770人受伤。从最新的这次布鲁塞尔恐怖袭击来看,只要伊斯兰国不被自由世界铲除,只要法国和比利时等国存在上述那些自身弊端,这种惨案还会继续发生。这是人类的悲剧,更是白左国家的自身愚昧在祸害世界。人类的历史从来都是:邪恶并不可怕,“好人”对邪恶的无知和纵容才导致更大的灾难。
 
编注:更多曹长青文章,请访问caochangqi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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