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民幻想破灭 不折不扣的小丑顺势上台 我们还有救吗？

 
《环球邮报》日前发表的一篇文章称，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多不称职的领导人当政？这是牛津大学经济学名誉教授西蒙•雷恩-路易斯（Simon Wren-Lewis）在最近发表的博文中提出的问题，他有充分的理由提出这个问题。目前，有越来越多国家的高层领导人似乎都完全不够资格做领导人。许多现任领导人甚至都不了解与他们工作相关的基本事实。
 
小丑式领导人的最典型代表莫过于现任美国总统川普（Donald Trump）。根据《华盛顿邮报》的统计，川普在上任后平均每天都会作出十多个虚假或误导性陈述。至于他吹过的牛皮，数量之多可能也没有哪位领导人能及。
 
但是，英国也没有放弃争夺夸夸其谈领导人的金牌。英国脱欧导致的混乱局面已经清楚表明，像英国独立党前领袖奈杰尔•法拉奇(Nigel Farage)和英国前外相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这样的前著名领导人从未真正认真思考脱离欧盟对英国而言有什么实际意义。从供应链到爱尔兰边界，接二连三的问题让人大跌眼镜。难道这些领导人不知道英国和爱尔兰一直没有硬边界吗？这真的令人震惊。


 
许多国家的选民正在通过将不折不扣的小丑选上台表达他们对政治真空的不满。
 
在《金融时报》最近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英国剧作家珍妮•李（Jenny Lee）绘制了一组发人深省的政治漫画。其中的人物有新当选的乌克兰总统Volodymyr Zelensky；危地马拉总统Jimmy Morales；高票当选巴西国会议员的职业小丑Tiririca；意大利议会中的最大单一反对党Five Star Movement的创始人、喜剧演员Beppe Grillo。在所有这些国家，人们似乎都已经决定既然他们有可能会选一个小丑，那还不如选一个专业小丑上台。
 
当然，并不是每个国家的领导人都会惹人发笑。例如在加拿大，政治精英们就更擅于安抚民心，而不是逗乐民众。不过，我们也有可能低估了自己的领导人。在看到特鲁多（Justin Trudeau）总理身穿宝莱坞式的艳丽印度民族服装出访印度，还有联邦保守党党领谢尔（Andrew Scheer）为了抚慰能量强大的乳业说客而狂饮牛奶时，我们不得不说加拿大的领导人也有着强烈的表演欲望。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政客们沦落至此呢？雷恩-路易斯以及其他一些人认为，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最新一代职业政客缺乏人生经验。在当代领导人中，只有极少数亲身经历过战争或贫困。其他大多数人都是来自经济宽裕生活无忧的家庭，他们将政治视为游戏。


 
他们从政的目的不是改变世界，而是通过制造各种问题推动他们的政党上台，和吸引财大气粗的捐款人。
 
这种理论看似合理，但却不能解释选民为什么会任由这些政客玩他们的政治游戏。
 
在这个问题上，社交媒体和互联网可能难辞其咎，因为只要你选对了网站，你就可以看到各种与你的偏见相契合的现实观点。
 
此外，人口结构可能也带来了一定影响。随着世界各地的选民年龄不断增长，在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开始不愿面对令他们失望的事实。
 
从让美国再次伟大（Make America Great Again）到英国脱欧（Brexit），近年来有不少政客通过含糊地呼吁重返过去的好时光赢得了选民的支持。



或许，除了怀旧和假新闻，在这其中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原因。
 
当代政治面对的一个不幸现实，就是许多关键问题都是围绕着缓慢的全球变化而不断演变。
 
当气候变化的最严重后果在几十年后就有可能出现时，就很难利用气候变化问题刺激选民。当从技术到国际贸易等诸多潜在因素无法轻易理顺时，同样也很难让选民就经济问题达成共识。因此，许多政客试图通过提供夸大的简单答案骗取选民的支持也就不足为奇了，而这些答案常常都涉及建墙和打压外国人。
 
那我们还有救吗？一个可行的做法就是通过构建客观的幸福指标摒弃政客蛊惑人心的言行。例如，新西兰就已经率先采取这种做法，设计出生活标准框架（Living Standards Framework），以期藉此从预期寿命到住房负担能力等各个方面衡量国民的生活质量。新西兰政府这样做的目的之一就是扩大政策讨论范围，而不仅仅只是盯着像GDP（国民生产总值）这样的经济指标。


 
在有了这个框架后，选民和立法者就可以利用结果和其他国家进行比较。
 
像这种用数据进行对比的方式虽然本身并不能消除政客蛊惑人心的言行，但却可以让选民清楚了解政府绩效。其有助于遏制政客弄虚作假，阻止他们炮制新的会导致分歧的问题，鼓励他们谨慎有效地执政。
 
在这个政治领导人常常表现得像个小丑的时代，这无疑是迈向理智和健全的政府的一小步。其他国家也应该对此加以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