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专栏作家:为什么他们不看我写的专栏,但我还是会写下去?
来源: 大中报 冯惠蓉
(大中报/096.ca讯):纽约时报的著名专栏作家纪思道(Nicholas Kristof)抒发自己最近的写作经历。
专栏作家总是做梦想象着自己的文章能走红网络、席卷世界、被带进政府内阁、改变历史……然后我醒了过来。
今天,我要与大家分享我的失败集锦:那些可能被我妻子读过的专栏,还有我妈。在她们不是太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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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没人读的专栏的年度清单。我倒是想说这些文章是写砸了,但砸字还显得留下了点影响似的。权且称它们为垃圾?失策?水货?
事实上,你可能不想继续读下去了。
2019年,我的专栏中读的最差的一篇是来自香港的《正义会再次被坦克碾压吗?》。香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城市之一,我很荣幸曾在1980年代担任《纽约时报》分社社长期间住在那里。但如今那里是争取全球自由的战场,很担心它的未来。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视一切妥协为软弱的表现,而抗议者因警察的暴力行为变得越来越激进,因此很难看到任何出口。我担心北京可能最后会派出武警进行暴力镇压。
另一篇没人读的专栏是《中国的奥威尔式宗教战争》。它关注的是中国西部新疆地区大约100万穆斯林,他们被监禁在现代的集中营中——这显然是自犹太人大屠杀以来基于宗教的最大规模拘禁行动。
据报道,中国强迫穆斯林通过吃猪肉或喝酒来违反其宗教原则。它甚至派遣男子搬入穆斯林少数民族家里,在那里他们有时与丈夫遭关押的女性睡在一张床上。
在新疆,这种对伊斯兰教的冲击有时被称为文化灭绝,它还伴随着对基督教和藏传佛教的进一步压制。中国是一个复杂的国家,矛盾的是,与上代人相比,中国的宗教人士有更大的机会看到自己的孩子活下来并能上大学——但也更有可能看到他们因信仰而被捕。
当我们如此专注于美国政治的时候,中国对宗教的压制有时似乎很遥远。因此,我为《纽约时报》的同事们在报道这一重要故事方面所做的出色工作而感到尤为自豪,包括获取了展示习近平主席“毫不留情”指示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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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委内瑞拉人道灾难的专栏也高居被忽视榜单前列。2019年,我两次前往该地区,我见到了正在挨饿的孩子们,包括一个体重仅11磅的一岁婴儿。一些委内瑞拉儿童已经在死去,而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
然后,另一篇没人读的专栏来自巴拉圭,它写的是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希望是战胜贫困的关键因素。另一篇“废物”指出,全球健康卫生行动正在取得成功:全球对抗艾滋病、疟疾和结核病的基金迄今为止拯救的生命已经达到令人咋舌的3200万。
我知道政策文章一点也不吸引人,所以我努力加入点创意。我和我的同事斯图尔特·A·汤普森(Stuart A. Thompson)煞费苦心创建了一个在线工具,让读者能够拿川普总统想要用于边境墙的钱,将其重新分配给那些能够为美国人和外国人的安全与福祉做更多事的项目。读者寥寥。
我不被允许给出属于专有数据的网页浏览量,但我可以说,一篇典型的有关川普的专栏,比一篇委内瑞拉专栏的阅读量高出的不只是20%,而是至少高出三四倍。
(我们只拥有网上文章的页面浏览量数据。我们真的不知道印刷版报纸的读者读了哪些内容,以及哪些被用来垫鸟笼了。)
当我查看我的失败清单时,教训一目了然:川普有市场,而那些国际故事没有,特别是当它们涉及人道主义问题且不会让川普丢脸时。
但话又说回来,虽然我隔三差五就会写出糟糕的专栏,同时也隔三差五写出没人会读的专栏,但两者不见得等同。《纽约时报》和我在乎的都是高质量的新闻,而不是网页浏览量。
我所供职的这家新闻机构允许我踏上成本高昂、可能有危险的报道之旅,飞往委内瑞纳或也门,尽管我们都意识到,我的读者人数将因此而下降,对此我感到自己很幸运。
当我在大学演讲时,总有人会哀叹如今越来越多的记者不去报道人道主义新闻了。这其中的挑战是:如果有更多的记者报道这些问题,那么就有更多的新闻机构将会破产。我们的新闻界仍在为此类故事摸索商业模式,而ProPublica和普利策中心(Pulitzer Center)这样的慈善非营利组织,可能提供了一部分答案。
同时,在这个节日季,我要对这份让我有完全的自由来报道这些故事的报纸深表感谢,我也要感谢与我同行的所有读者们(不只是我妻子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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