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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急诊科医生虽然两次被投诉存在性别歧视和医疗收费报销有问题,但安省内外科医师协会仍然放他一马

Former emergency room doctor was alleged gender discrimination and improper billing, Ontario regulator clears him for the second time
来源: 大中网/096.ca 王飞

(大中网/096.ca讯) 加拿大环球邮报(Globe and Mail)报道说,安省的医生监管机构二次驳回了一名前知名急诊科医生涉嫌性别歧视和不当报账的指控。该监管机构是安省内外科医师协会(CPSO),在一个法官小组认为其第一次调查不充分后,被迫进行了二次调查。

据8名投诉人的律师卡斯纳(Danny Kastner)称,该监管机构在最新的决定中表示,虽然该监管机构对杜伊克医生(Dr. Marko Duic)在其担任负责人的急诊科几乎只雇用男性医生的模式表示担忧,但不能断定他故意实施了性别歧视。

杜伊克医生于 2002 年至 2011 年担任多伦多圣约瑟夫医疗中心急诊科负责人,2011 年至 2019 年担任多伦多北部Southlake地区医疗中心负责人。

这是继2019年《环球邮报》调查之后,监管机构第二次对杜伊克医生的雇佣行为以及不当报账指控进行审查。《环球邮报》此前调查发现,在杜伊克医生担任急诊科负责人的 16 年中,他没有聘用过一名女医生。《环球邮报》的消息人士还称,他对女性发表歧视性言论,并避免对她们进行培训。此外,消息人士还透露,为了增加收费,杜伊克医生鼓励同事填写医疗报告表,包括一些可能导致病人被取消驾驶执照的报告表。填写此类报告表的医生,可向省府申报费用。

具体来说,杜伊克医生曾经对一名女性学员说过,因为你总有一天会怀孕,对你的培养是完全没有用处的。在当时,这名女性学员向院方举报,但是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解决。在2013年,华裔张姓女医师(Eileen Cheung)表示,她与杜伊克医生共事的时候,后者会经常责骂她,让她感觉自己的动作太慢。并且杜伊克医生对回答她的问题显得十分不耐烦。

律师卡斯纳代表8名女医生,在2019 年首次要求监管机构调查这些指控。但监管机构的调查委员会初步认定指控毫无根据,而律师卡斯纳向卫生职业上诉和审查委员会(HPARB)提出的上诉又维持了监管机构的决定时,他向安省地区法院寻求司法审查。一个由三名法官组成的小组于 2022 年裁定,监管机构必须重新调查这些指控,并称监管机构的调查不够充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监管机构除了询问杜伊克医生本人之外,再没有询问其他任何证人。

据律师卡斯纳称,在第二次调查中,监管机构的调查委员会询问了 10 多名证人,聆听了杜伊克医生对女性发表歧视性言论的证据,但仍认为无法获得足够的第一手资料来证明这些言论。虽然调查委员会建议杜伊克医生认识到并避免隐性偏见,但委员会最终认为歧视指控无法成立。

监管机构拒绝回答有关调查委员会调查结果的问题。该监管机构的高级公关顾问霍奇森(Jaclyn Hodgson)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由于 1991 年《受监管健康职业法》(RHPA)中规定的隐私机制,我们不能披露案件信息,或由调查、投诉和报告委员会(ICRC)做出的任何决定。"

杜伊克医生没有回应《环球邮报》发出的置评请求。

监管机构还拒绝对杜伊克医生进行纪律处分,理由是曾对杜伊克医生在填写精神科表格方面或不当报账行为提出过警告,并认为他后来已经改变了做法。此外,律师卡斯纳补充说,根据与证人的面谈和对 26 份病历的审查,监管机构没有发现杜伊克医生参与或鼓励不当使用精神科表格的证据。

在接受《环球邮报》采访时,律师卡斯纳批评了监管机构的决定。他认为,其决定“反映出监管机构不愿认真对待针对医生的歧视指控”。

律师卡斯纳指出,在歧视案件中,很少有直接证据,因为大多数人不会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偏见。他认为,一些司法判例强调了在权衡可能性的基础上对间接证据进行整体评估的重要性,而不是要求“确凿证据”(smoking gun evidence)。

尽管歧视案件很难证明,但律师卡斯纳注意到,在本案中,“歧视的证据异常有力”。

律师卡斯纳还对调查委员会不将不当报账指控提交纪律听证会的决定提出异议,称调查委员会没有正确评估杜伊克医生撰写的一封电子邮件,该邮件是《环球时报》2019 年调查的一部分。

在这封杜伊克医生于 2013 年发送给 30 多名急诊科医生的电子邮件中,他敦促医生们在寻求安省交通厅(MTO)审查某人的驾驶能力时,将自己的表格直接传真给交通厅,以免其他医院员工看到。他在邮件中解释说,如果不照做,医院的行政人员可能会“问东问西”。

在杜伊克医生担任急诊科负责人的 2011 年 4 月至 12 月期间,圣约瑟夫医院急诊科共填写了 2,902 份 MTO 表格。相比之下,2017 年仅填写了 214 份此类表格。

律师卡斯纳表示,委员会约谈了那些收到电子邮件的医生,从而“对那些参与同样不当行为的医生的证词给予了不适当的重视”。

在一起与律师卡斯纳无关的案件中,杜伊克医生等待CPSO的纪律听证会,因为他被指控在护理一名病人时存在不当行为和不称职行为。监管机构的调查委员会已于 5 月底将此案提交纪律听证会。如果听证会认定不当行为或不称职行为的指控成立,法庭可能会吊销或暂停杜伊克医生的行医执照,并采取纪律处分。

就在《环球邮报》的2019 年调查公布后不久,杜伊克医生辞去了Southlake急诊科负责人一职,该医院随后在急诊科雇佣了两名女性医生。虽然他继续在该医院担任急诊医生,但Southlake医院公关经理克鲁兹(Angelica Cruz)上个月说:“杜伊克医生自4月份以来就没有在Southlake医院工作过。” 他没有提供更多信息。

律师卡斯纳已代表他的客户向卫生职业上诉和审查委员会(HPARB)对监管机构的最新决定提出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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