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七毛五的红包?
——写在农历新年之际
一如所料,韦恩政府在不太久远的省选来临之前打出了草根牌,提高安省最低工资。被安省自由党政府冻结了4年的最低工资,从10.25元上调至11元,据说与4年来的通胀指数6.7%相匹配。区区七毛五,颇让安省执政自由党自我感觉左右逢源不偏不倚,抑或像华社春节韦恩给人发红包那样能因此而讨人欢心?
应该承认,安省自由党政府考虑最低工资的调幅应与通胀率挂钩,每X年评估一次及提前4个月通知雇主,这些似乎都合情理。问题是从技术上讲,4-5年一次的评估及调胀,其上调率应有一个高于通胀率的合适比率,因为并非每年都随着通胀率相应调加最低工资,所以工人的最低工资实际每年在下降。政府合理的政策应该是,以略高于通胀率调高最低工资。冻结4年了,当然比较夏利斯保守党政府冻结最低工资9年要好些。可4年只加0.75元/时,一天仅6元,连时下一顿普通午餐也不容易对付。说得离谱些,现在街头乞讨的开口单位都是“一杯咖啡”,七毛五真的有点令人难以启齿。
工资随通胀率上调是天经地义的,因为雇主的货品和服务的售价也在上涨。对各阶层的公平调治和平衡,是政府的当然责任。提高最低工资,某些雇主有压力,但这其实正好是对提高企业成效的推动和刺激。因员工最低工资调升而影响企业生存的毕竟少之又少,其中相当部分的企业可能已有本该被淘汰的理由,当然也不排除一些雇主的欲壑难填。即便在加拿大这样的国度,要是没有一部人权宪法罩着,要是缺失健全的法治,奴役制的企业和企业的奴役制照样会层出不穷。韦恩政府的干预,做了她该作的事,只是还不够。安省有约10%的员工53万多人,4年来被10.25元的最低工资冻结住。不仅是工联团体及反贫穷组织,就连有的医学组织都认为14元/时的最低工资比较妥当。11元/时,那些辛勤的劳作者仍将生活在贫困线之下。七毛五,既不在意贫困工人的尊严,又不解决低端员工的困难。七毛五,象征性的意义大于实际作用。对比多年前,麦坚迪的自由党政府毫不犹豫地给他自己和省议员们加了4万多的年薪,一次性涨幅达百分之40-50,诚如七毛五这样的草根牌,难能指望有多大的灵验。
七毛五,抖抖缩缩大概是要照应雇主阶层或保守党。可胡达克似乎根本不想理这个茬,不屑地扔下一句,“如果有人想要聚焦最低工资的工作找韦恩吧---我想我们会做得比哪些个好”。以安省保守党的理念,事实上对最低工资不甚在意。韦恩少数政府欲求保守党协作通过这项立法,希望并不大。自由党的这个法案能否通过,无疑将寄希望于左翼的NDP。安省新民主党将再次以议会的少数,决定安省的整个盘面。只是安省NDP 并非会按着自由党的调门汇入合唱。加七毛五达最低工资至11元,很可能不会是NDP所认可的数字。一旦这次最低工资最后突破11元,韦恩的这张牌就成了替NDP 所打,自由党的初始意图将大打折扣。
安省的最低工资从1973年的1.8元至2013年的10.25元,30年来涨达5.69倍。可GTA房屋的均价从4.06万涨到52.3万达12.9倍;某处的公寓出租单位从1974年的230元/月,到2014年的1395元/月涨达6.07倍;1974年两打啤酒5.4元,到2013年达24.1元;1972年TTC 票价由0.3 元,到2014年的3元达10倍;1973-74年大专学费从595元,到2014年的7259元达12.2倍。数字表明,基本工资的调幅远跟不上物价的上涨。七毛五,打发不了穷困的草根阶级,更入不了胡达克保守党的眼际。公平在哪里?政府的职责尽到否?不偏不倚左右逢源也许不错,但拿捏不当则很可能滑向机会主义。扎实一点,检讨修正过去政策的失误及不当(如绿色能源法等),调整和创新安省的产业,力克挥霍浪费和官僚作风,努力创造工作切实提高劳动者收入,这似乎应该是安省政府和朝野三党共同的努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