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700万加拿大人没有家庭医生,现在是时候让加拿大人享有看家庭医生的权利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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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健康之家"可以每周开放7天,每天开放 12 小时。"健康之家"将减轻急诊室的压力,使大医院能够快速、顺利地接受转诊。"健康之家"可以成为居家护理(包括姑息治疗)的协调中心。需要时,该团队的人员可以在家中或社区中为你提供服务,并始终确保上门服务与"健康之家"协调同步,同时实时更新你的记录。你的"健康之家"还可以一站式提供其他健康相关服务,包括公共卫生诊所或营养知识、产前护理或心理健康课程等。其他专科医生定期到当地"健康之家"出诊时,也可以为你提供服务。额外的社会服务,如法律援助、税务问答和出行服务,将使这些"健康之家"成为综合服务体。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梦想。但这个梦想可以成为我们的现实。其他国家已经做到了,我们也可以。在德国、荷兰、新西兰和英国,95%以上的居民都有固定的家庭医生或固定的初级医疗提供者。
要建立这样一个医疗系统,既不能靠手忙脚乱的折腾,也不能靠良好的愿望或政治表态。要建立这样一个医疗系统,不能靠在各省和各地区大派资金,也不能靠虚假宣传,让人们误以为很快就能获得自己的家庭医生。让盈利性诊所提供初级医疗服务的空白也是不可取的。
我们需要政府做出积极的承诺,组织、资助和提供全民初级医疗服务。这一承诺必须有力度。其他发达国家的医疗系统运作效率很高,这些国家通过立法实现了这一目标。挪威就采用了这一策略,并立法规定了人们享受初级医疗服务的权利。挪威人享有比加拿大人更好的医疗保健系统,他们的人均医疗支出也更低。
现在是我们制定《加拿大初级医疗法》的时候了,这一立法可被视为《加拿大卫生法》的姊妹篇。
这样一部立法并不是让联邦政府对省府指手画脚。相反,与其他成功的社会项目一样,《加拿大初级医疗法》将由联邦政府和省府合作制定,并以强大的民主和民意为动力。我们的历史表明,如果在一个共同关心的问题上存在不可否认的公众利益,联邦政府可以在通过向各省提供附带条件的拨款来实现这一点。
像加拿大这样的联邦为各省、地区和原住民自治地提供了极大的自主权。这使得初级医疗服务具有可塑性,从而满足每个地区的需求。然而,联邦政府有义务制定总体规划、协调医疗系统并设定国家标准。为了国家的最大利益,联邦政府可以确立每个人的初级医疗权,并通过胡萝卜加大棒(carrots and sticks)的有效组合来实现这一权利。
立法和实施初级医疗权将需要政治勇气,这种勇气我们只在已故卫生部长贝金(Monique Bégin)的身上见到过。当时是医疗保健领域的一个动荡时期,其特点是医生频繁罢工以及日益增长的医疗费用和额外收费。时任卫生部长的贝京在制定《加拿大卫生法》(Canada Health Act)这部最具标志性、最受珍视的法律时,直面了阻挡公费医疗的各种势力。
2024年4月9日(周一)是议会对《加拿大卫生法》表决通过的40周年纪念日,这是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法案,得到了议会的一致支持,保证了所有加拿大人都能获得医疗护理的保险。
如今大多数加拿大政治家都不如已故卫生部长贝金一样大胆。我们知道这不可能在一个联邦内阁周期内完成。但是,加拿大某个地方的某个政党将横空出世,将联邦大选资格置于死地而后生,并开始推动制定《加拿大初级医疗法》。
这让人想起了一则古老的寓言故事。故事说的是,一群老鼠生活在对猫的恐惧之中,因为猫可能会来吃掉它们。它们坚信,解决的办法就是在猫的脖子上挂一个铃铛,以警告敌人的到来。但是,它们谁都没有勇气实施这个方案,所以整群老鼠一直处于危险之中。这个故事的寓意是,你的团队能给出解决方案固然很好,可是必须有人有勇气实施方案。
通往更好的初级医疗保健系统之路已不需要任何进一步的建议。它需要的是能够 "敢于冒险"(bell the cat,给猫挂上铃铛)的政治领导。执政不需要纸上谈兵,只需要实际的解决难题。
在《加拿大卫生法》载入史册40年后,我们已经为下一部立法做好了充分准备。该立法将使加拿大从效率低下的各种诊所各自为政转变为一个能够恢复民族自豪感的初级医疗保健系统。也许到那时,我们将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初级医疗保健系统。